出了哽咽的意味,“我们永远,都讨不到雄主的欢心,得不到雄主的宠爱,就连追逐雄主背影的日子,也只有十年时间。”
“你差不多行了,”加西亚叹息一声,上前轻轻抱住文森特,对方受宠若惊一般靠近加西亚怀里,许久,抬起头,“雄主,点心很好吃,谢谢您。”
“是吗,你喜欢就好。”加西亚脸上终于带出了笑意,文森特悄悄舒了口气,“您给我的,我自然喜欢。”
“那我下次给你点过期食品你吃吗?”加西亚抽抽嘴角,刹那间却又开始心软,叹息一声,低头在文森特发间落下一吻,“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吗?你看,就算我要走,至少也得十年之后,等你们生够了孩子,是不是?”
“是……”他知道自己不该妄想,但,无以言喻的失落和痛楚,终究是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全身,他不会是什么特殊的存在,和自己的父辈一样,只有一位名义上的雄主,“我们,还有十年……”可,哪怕只有十年,雄主啊,这十年里,您还会像曾经那样,对我微笑吗?
“我们到了,雄主。”飞船缓缓停在城堡之前,加西亚第一次在皇宫里下飞船的时候,没看到奥菲尔德在飞行器鼓起的大风之下飘扬的衣摆,一时愣了一下,他这是,生自己的气了?
不应该啊,不是说雌虫不会生雄虫的气吗?
“二哥本来是想亲自去神殿接您的,但,”文森特扶住加西亚,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今天的会议上有几只雄虫,二哥,大概是被他们缠住了,您别生气,他绝对没有怠慢您的意思,要不我现在给他发消息,让他马上来接您,您……”
“没事,”伸手覆上伊西斯的发丝,加西亚的声音带了安抚的意味,“没事,我不介意这些,真的。只不过……”甚至不用专门调动精神力,加西亚也能感觉到,那些站在窗前,借着床帘的遮掩,悄悄凝望着自己的目光,“为什么他们不下来?”
“不受宠的雌侍,谁敢轻易出现在雄主面前。”文森特抿抿唇,说出一个加西亚意料之外的答案。他倒是知道在虫族的家庭之中雄虫的权威有多大,但,他当初也对这些“寻常人家的规则”不以为意,翻翻就过去了,没想到,皇室的雌虫,倒也有遵守的时候。
确实只能说他们也有遵守的时候,毕竟,在加西亚的记忆里,皇室这几只雌虫对自己的态度,放到雌君身上倒还算正常,放到雌侍身上,几乎称得上一句桀骜不驯。
嘛,不过自己也没有把好好一个人变成一条狗的爱好就是了。
“你带伊西斯去安顿一下,我,先去见见奥菲尔德吧,他在会客室,还是会议室?”说来可笑,城堡的布局,居然还是加西亚在离开皇宫之后才从各种回忆录又或者新闻报道中摸索出来的。之前在皇宫的那些日子,他从来没想过要探索一下,除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之外,这座城堡的其他房间,这个皇宫之内的其他城堡,到底都是用来干什么的。
“二楼的会客室,”文森特抿抿唇,“雄主,要不然我去找人通知二哥一声,您一路应该也累了,还让您到处跑,早点回房间歇歇吧……”二哥以君王的身份面对那些眼高于顶的雄虫的时候,和以雌君的身份面对雄主的时候,自然是不一样的,但……
但如果雄主因此觉得二哥虚伪矫饰,那大概,二哥这辈子都洗不清了。
“我没那么糊涂,你也不用这么小心。”加西亚心里着实还存了立威的心思,就算心软,也没有再一如既往满眼含笑,把自己姿态放到极低。从文森特的反应来看,他倒也算成功,但,他怎么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跟这几位就别想有什么日常交流了?
“是。”文森特抿抿唇,终于还是低下头,没有继续劝阻加西亚的行为。
毕竟认真算起来,他的劝阻本身,就已经逾越了雌侍的界限。
在城堡二楼的楼梯口,加西亚看向尽头那间阳光普照的会客厅,正打算走过去的时候,出乎意料,守卫的士兵居然破天荒地没有举枪行礼,反而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一直被科普雄虫的威严不可侵犯的加西亚心底隐约升起一股怒意,皱眉,“我不能过去,找我·的·雌·君吗?”刻意强调的“我的雌君”四个字,谁都听得出加西亚的言外之意。
“这里是陛下执行政务的地方,”守卫的士兵显然带着对加西亚这种“除了欺负雌虫之外什么都不做”的雄虫很有意见,说话的口吻都带了几分教训雄虫的快意,“您的确是皇室的雄虫,但,很抱歉,现在的您还没有担任任何职务,哪怕是担任了职务,您也不能在没有皇帝陛下的宣召的时候,随意在这里觐见陛下。”
“原来如此,”加西亚点点头,他也给自己划定了界限,绝不能插手奥菲尔德工作,“也好,那我去楼上等他。”
“加西亚殿下,您回来了?”带了一大群端着饮料和点心的亚雌的德里克皱眉看一眼瞬间立正行礼的侍卫,皱了皱眉,“您来见陛下吗?陛下就在会客室,我带您去?”就算不提他们之间的关系,任何一只S级的雄虫要面见皇帝,皇帝也只有自己选择时间的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