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想......呃、呀啊!”贺为余回禀时,又挨了墙那头一鞭子。
“这么敏感?”男人用手指触了触贺为余下巴细腻的皮肤,“告诉我,那边在抽你哪儿?”
“回禀主子,他们在——”太监刚想替贺为余说,就被男人一句话打断了。
“没问你,让他说。”
太监立刻收了声,贺为余脸色也更羞尬了。
“是......在、呃!在打贱奴的......淫穴。”他说。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放开贺为余下巴,转而用食指抵住了他眉心。
“人类最脆弱的时候,也是他最诚实的时候。”
“放松,然后放空你愚蠢的脑子,如果你想尽快结束。”
男人声音幽幽地听起来没有任何感情。
腿心火辣辣地疼,贺为余甚至怀疑那里已经被抽烂了。他实在太想结束这种折磨了,于是循着男人所说闭上双眼放空大脑,而后一缕暖光出现在男人手指所接触的眉心处。
在贺为余不知道的地方,男人读取着他的记忆。
尹乐安?这人最先引起了男人注意。
荒唐,姓徐的未婚伴侣,太子太傅之子,还有那间藏在书架后的秘密屋子......一本书。
看似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却处处有着诡异的不协调。
特洛伊还需要更多信息,来确认这不是npc,而是自己应当困住的活人。
男人收回手时,墙那头的鞭打总算停了下来,贺为余半身无力地悬于墙边,人也已徘徊在昏厥边缘了。
“......主子?”太监不明所以,凑过来递上一块手帕。
“没什么,”男人接过手帕擦了擦指尖,“我记得姚守业今天宴请了不少人吧?”
“是,劳主子记挂。”太监恭维道。
“那就给他们送过去,”男人指着贺为余说,“若是专程赶来却没玩到人,他们怕是都要扫兴。”
又可以向姚守业讨一笔油水了,听这话太监心里一阵暗喜。
“是,”太监随即笑着道,“奴才这就差人送过去~”
另一边东郊大营,听闻尹乐安来意后,督抚梁瑁忡忡地叹了口气。
“眼下要南边那些私密文书进京固然重要,”他忧心地说,“可若是为了一个奴隶,让人特别去留心尹家,怕是会过犹不及。”
“但舅舅,那可是贺家的幼子。”尹乐安面无表情地坐在下位上,把玩着茶杯说。
梁瑁并未过多解释,而是转身回到案前拿起一份标记为账簿的册子递给尹乐安。
“看看吧,”他说,“咱们的人一直在东郊外,可他们也从没闲着过,这是他们近日来调动人手的纪录。”
尹乐安打开册子,神情顿时一凛。
上面所写的不过都是些城中官府由各县调动衙差、捕快、仵作、库丁之类的纪录,可翻到最后总计加起来,济水城里此时已经囤积了约城外三成的兵力了。
“......他们这是要造反?”尹乐安紧蹙起眉头。
“是不是造反,那要看成者怎么看,至于败者......”梁瑁自嘲地哼了声,“向来不作数。”
“迷惑他们的视线固然重要,也不能太操之过急因小失大,提前点了这个炸药桶。”
尹乐安眼神渐渐淡了下去。
“我明白了。”他阖上册子放在一旁站起身。
“那边我会慎重考虑,”离开前他偏过头说,“但贺为余,我也必须要。”
梁瑁无奈地摇了摇头,摆手示意尹乐安回去。
“毛孩子啊......”看着尹乐安远去的背影,梁瑁更加忧愁了。
“大人,怎么办?”一直从旁听着的心腹这时端着茶凑了上来。
梁瑁苦笑了声接过茶水,“还能怎么办?都自家养出来的孩子......”
东郊颠鸾坊,这里是姚守业的地盘。
正值晌午,十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酒足饭饱后,才刚泡过汤泉,又在仆从太监们簇拥下穿过好几扇院门,来到了平日里少有人到访的内间。
屋里点着柱鹅梨香,用以娱乐的罗盘滴滴答答转动着发出像是风车似地声响。男人们草草披着锦袍鱼贯而入,来到这儿,每个人都清楚自己是过来找乐子的。
宽阔的大厅一侧摆着一排架子,架子横杆越两米多高,每一台上都吊着双臂绑有一名性奴。
贺为余就是其中之一,此刻他已经被人用媚药给淫了个浑透,整个人无力地垂挂在横杆下方,嘴里咿咿呀呀地发出猫儿叫似淫媚声响。
男人们开始了行动,屋子里罗盘前顿时更热闹了。
“看,这不是贺家那小子吗?”不远处其中一个男人谄媚地凑在另一紫袍男人旁边,指着贺为余附耳说道。
“啧,姚守业当真靠谱,还是把人给弄到了。”紫袍一口饮下被子里的酒,随手将空酒杯丢给下人走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