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言弈也不催促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一脸纠结的少年。
门口的人逐渐烦躁,揉了揉头发语气不耐烦,破罐子破摔道:“爱信不信,如果你非要去找不痛快,记得多带点人,能打的那种,别到时候爬都爬不回来。”说完他转身想逃离。
门即将被关上之际,言晨还是顿了顿,背对着他低声说道:“明天是你生日,记得早点回来……”停顿了几秒后补充道,“但是我是不会给你过生日的。”因为上一世他做的蛋糕被言弈直接打翻到了地上。
待书房的门被重新关上,言弈收敛了神色,深邃的眸底暗流涌动,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思索了良久,他还是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言晨躺回床上,心绪仍是不宁,言弈满身是血推开门的那一幕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可是自己已经提醒过他了,应该不会再是这个结果了吧,可万一他不相信自己呢……脑中胡思乱想着,言晨在钻牛角尖和自我安慰之间不停地摇摆,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整天言晨都趴在窗口上发呆,周妈都不免有点担心他是不是生病了,因为不知从哪天起,言晨突然有了看电视剧的爱好,而且必须是那种家庭苦情大戏,是路过的佣人看了都会摇头的那种程度。
而往常的这个时候,言晨会雷打不动地下楼守在电视前,等着最近新播的午间档家庭伦理剧的开播。可是今天,小家伙一天都没下楼,自己借口打扫推门进去时,他正对着窗外叹了口气,周妈忍不住往窗外看了看,只看到不远处树上停着一对鸽子。
原来不是生病,是思春了,周妈恍然大悟。
回想起昨天路过客厅时,电视里正播到出轨的人妻和情人在接吻,而小少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她不禁感叹家庭伦理剧害人不浅哪。周妈一边小心合上门,一边纠结着要不要把小少爷爱看这种不良家庭伦理剧这件事告诉他的哥哥。
夜幕微垂,风中带着一股更深的寒气,喧嚣着预示即将到来的大雨。快到言弈平时回来的时间,不知道他今天回不回来吃饭,想了想,窗边的人还是脸色不快地走下了楼,蹲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自己才不是担心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变态老男人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言晨觉得这个理由十分合理,于是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出轨被抓的人妻和自己的丈夫吵架。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言晨快要搭着脑袋睡着,而电视里的录播又开始下一遍循环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门锁转动的声音。他猛地转过头,连忙看向门口。
门被缓缓推开了一半,一只手猛地撑在了门框上,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到地上。
言晨一颤,反射性地跑向门口,稳稳地接住了向前倾倒的男人,耳边传来言弈沉重的喘息声。
少年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是愤怒,也是害怕,他死死揪住男人后背的衣服,情绪激动地怒吼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
言弈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没决定从何说起时,言晨已经撑着他的身体往沙发处走去。
他被言晨放倒在沙发上,那人一语不发地起身从厨房拿来剪刀,利索地剪开他的衣服。言弈侧过头静静地看着他,少年的眼眶和鼻头都微微发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眉头却又皱得死紧,手中的动作也绝对算不上温柔,很明显,他在生气。
起身拿来了医药箱,言晨用棉棒将药水一点一点涂在他的伤口处,躺着的人呼吸急促了几分,似是在压抑疼痛。
心中又是一痛,但他不想犯贱到为这个不相信自己的男人流一滴泪,于是死死憋着,眉头皱得更紧,表情显得更生气了,只是手中的动作无意识地轻了不少。
看着手臂上那条触目惊心的长长刀痕,他并不记得上一世也有这样一处伤口,心中不免有点酸涩,嘴上仍是不依不饶:“让你不信我说的,该。”
言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静静给他上药的人,一时间四下只回荡着电视剧里妻子对丈夫喋喋不休的责备。
当看到男人腹部的伤口时,言晨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滴了下来,言晨猛吸了下鼻子,似是为了掩饰情绪,语气不佳地絮叨,“被人打成这样还当什么老大,干脆让别人当算了,只会给人添麻烦,添麻烦就算了,还不领情,不领情就不领情吧,还……”
言弈听着他絮絮叨叨地低语忍不住露出了笑了下,本想问他是如何知道会发生这些事,但还是没问出口。
他声音低沉平缓地解释道:“我听了,但是……”言晨抬头看向他,猝不及防地看见了那深邃的双眸下他从未见过的一丝温柔,他慌乱地低下头,心跳如鼓,“但、但是什么?”
言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他,“还在车里,刚才没来得及拿出来。”
言晨犹豫了下,暂时放下手里的东西,红着脸起身向门外走去。刚打开车门,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就蹿了出来,在他腿边蹭了蹭。言晨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一只白色的小猫。
回忆如潮水般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