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或者你说完我立马给你求情去,绝对让他不罚你,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一个人去猜,不觉得很残忍么?”
影子不得不承认何禾少爷说的很对,他又何尝不是这么觉得呢,他比任何人都想告诉何禾少爷这里面的事,可是这是主人已经明令禁止的。
“你找主人问吧,别难为我行吗……”
“可我叔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啊,为什么要拿这些事烦他,就算你不告诉我,你是以为我没有办法知道吗,他让你看着我是吧,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我就一定能找到原因,到时候我就和他说是你告诉我的,他交待你的事,你一件都做不成。”
先是软言软语,再是设法威逼,这大概就是何家人血脉里自带的属性。
“对不起,影子认罚,但这事无可奉告。”
何禾愤愤地撒开了影子,他最讨厌这种软硬不吃的了,嘴严的跟蚌壳似的。
“我不吃,睡觉去了。”
他说有办法那也不是完全在吓唬人,他打算从网上找找蛛丝马迹,再不济就找一个私人侦探,总能解决他的问题。
影子也没有掉以轻心,他知道主人其实想藏住的东西更深,如果不满足何禾少爷那点好奇心,恐怕一层一层的查下去会扒的什么都不剩,他当即就向主人汇报了目前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并且得到了支持。
不到十分钟后,他敲响了何禾的门。
“干什么?”
何禾一脸“我还在生气呢”的表情,门开的非常不情愿,他刚刚才打算从他们的八卦论坛开始下手挖,结果就被打扰了。
“何禾少爷,我刚刚请示了主人,你有什么疑惑,主人让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是可以说的部分。
何禾一听立马喜笑颜开,把人请进去按在床上坐好。
“那好,我问了啊。”
他清了清嗓子,在地上转悠来转悠去,迅速想想自己到底想要问点什么。
“你们昨天是和先生聊了么?”
“是的。”
“那……他真的……说了不想要我么?”
他的嘴咬得紧紧地,有点怕从影子嘴里听到肯定。
结果影子又只是死板的说了一句“是的”。
“为什么啊?我叔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不想我和先生有接触,甚至连易科都不想让我去?这是为什么?”
眼看着何禾又要炸,影子也只能急忙解释。
“钟离杨是钟离家的大少爷,而钟离家和海蓝市的关系大概等同于何家和帝京,这样说的话你能明白么?”
何禾点点头,他突然觉得有点兴奋,他算不算是和先生的身份背景有那么一点点的相像啦。
“最近,钟离家劫了我们何家的货,主人把亏空填补了,但族里的几位老爷对这件事的处理都很不满意,如果事态发展严重了,钟离杨很有可能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何禾少爷,您是何家人,请您永远不要忘了这点。”
影子非常严肃,完全不是在开玩笑的模样。
何禾像是听了一段小说里的狗血情节,只是没想到这种事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之前也没人和他提过家里的事,他对何家的业务几乎是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他的父亲从政,哥哥从军,各自在政军领域好像很厉害,但他们也从不跟何禾提起,更不用说其他几个爷爷了,到底是做什么的他都一概不知道,也没有想过去关心。
“所以说……你是想告诉我,我和先生有一天可能会成为……敌人?”
他不知道用敌人这个词是否合适,但他找不出更精确的词来形容这种关系了。
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却乱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边影子却像是终于开机了似的,噼里啪啦,说的没完没了。
“是的,如果您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在乌托邦里您看上哪位先生都行,主人从来不曾对您的倾向有半点嫌弃,只不过钟离杨在这个敏感时期,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给何经年说完了好话,影子顺便又踩了一脚钟离杨。
“还有,昨天晚上,钟离杨先生觉得您和何家是个麻烦,所以不愿意要您,这并不是您的问题,您不要太难过,生活中总有些不太如意的事……”
绕成了一团乱麻的思维轰然炸碎,何禾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只能看到影子的嘴在一张一合,究竟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到。
“停……”
他捂着脑袋痛苦的扑倒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自己冒出来了。
“为什么得是我……”
影子苦笑。
“这就叫命啊,何禾少爷。您的出身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只要您身上留着何家人的血,不论如何您与何家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接受它也许会让您能够稍微舒服一点。”
对于认命,他也许是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