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说不出话,突然往前一探,抱住苏砚棠,在他怀里蹭了几下。
苏砚棠拍了拍他的背:“涂山平时不会有外人进来,它们可能误会了,以为你要袭击我。”
苏臻的心在狂跳,他刚才感受到了,那一巴掌下去之后,那只野兽怕他。
他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生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它。
“这就是你家的动物园?”苏臻抱着苏砚棠不肯撒手,轻轻咳嗽了几声。
“现在还在外面,没到涂山里面……”苏砚棠突然想到一件要命的事,“完了!青鸟忘车上了!”
青鸟内心是崩溃的,它的主人下车太着急,反手就把它锁在了车里,青鸟现在正在拼命撞车窗玻璃试图自救,一边自救一边反反复复地狂骂:“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臻感到更加窒息:“要不要回去拿?”
“我们到里面之后我给外面打个电话,让他们送进来,这里信号不太好。我们先过去,我看看你伤到没有。”
苏砚棠对青鸟还是这么铁石心肠,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一只胖胖的蛊雕,尾巴开叉的蛇,还有各种长得奇形怪状的动物。
在翻过山之后,他们进入了一条长长的隧道。
隧道两壁内爬满了青藤,青藤垂坠到地面,地面铺着木板,木板的缝隙下有一种鹅黄色的暖光亮着。那是一种温暖的火焰,却一点没有火星飞溅出来,像是走在一片会燃烧的雪上,温暖又炽热。
苏砚棠全程都在说快到了,快到了,结果每次都还在路上。
苏臻忍不住问:“往前是什么地方?”
“我住的地方。”
出了隧道,眼前还是一片竹林,竹林之中有一台古朴的水车,水车浸在一片苍翠的水潭中;水车之后跟着一个小小的亭台,亭台内是一间雕花繁复的别墅。
房子建造得很雅致,里面有一片后院围起来,住着看守于此的狼人。苏臻看到一只狼青在他们附近的竹林里游荡,青灰色的皮毛,又高又瘦,并没有靠近。
“你能感觉得到附近大约有多少狼人吗?”苏砚棠突然问。
苏臻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二十三位。”
苏砚棠的震惊无以言表,苏臻于是特别欠揍地又补充了一句:“我瞎猜的,不一定准。”
“快走吧,快走吧。”苏砚棠扭头往里面走得飞快,苏臻赶紧追上去。
经过狼青的守卫区,才终于到了传说中苏砚棠住的地方。
这里就像是远隔世间的桃花源: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不止,百千万步,就能看到一片山间的田园。
进入涂山的一瞬间,苏臻只觉得眼前突然被一片五色斑斓的光晕笼罩。
漫山遍野的青鸟在人进来的瞬间,全都飞了起来,这里的青鸟都很大,长着孔雀一般绚烂的翅膀,在天空中略过如同一片彩虹升起。四处都是高大的树木,各色花朵不分季节地盛开着,花瓣掉落铺在地上,远处的天光纯白地洒下来,绚烂无比。
这是人间绝无可能见到的仙境。
苏砚棠从未带外人来过这里,他此时此刻突然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苏臻喜不喜欢这个地方。
苏臻凝望着眼前的一切,一只很大的青鸟落在他肩上,收拢起翅膀跟他并排站着,他沉默了许久,没有说一句话。
“很美。”苏臻隔了很长时间,才低头笑了一下,他有一点淡淡的感伤,说的,“现在是我人生中,最了解你的时刻。”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是句老套的俗语;还有一句俗语叫做千年田八百主,说的是人来来去去,地方却还是这个地方。
苏臻感到震撼,从进入涂山开始,此时此刻他放眼望去是无边的风月,却感受到悲伤一点点弥漫上胸口,刚才被抓伤的地方再度隐隐作痛。
他曾经很想了解这个人的过去,但当真实的一切摆在他面前,他却发现那些过去太过于美好,美好得远超他的想象。是这个人一直放低姿态,让他产生了一种可以冒冒失失靠近的错觉。
苏砚棠总算想起来还有一只青鸟被困在车内:“我去给外面打个电话,叫人把青鸟送进来。”
苏砚棠急匆匆地朝屋子那边走去,苏臻在后面慢慢地跟着他。
涂山的别墅挺洋气的,并不是因为有花里胡哨的造型,相反是因为造型过于简洁,甚至还有点土,而显示出一种特殊的时髦感。
外墙是灰色的,乍一看还有点废土风,像是一个巨大的废弃铅笔盒摆在那里。
虽然外部造型超出了一般人的审美水平,但内部非常漂亮,主要也以黑白灰三色为主,二三层都有落地窗,一层是客厅,整洁又明亮。
苏砚棠说这个房子也是夙鸣设计的,那时候他脑子一热,硬要改装房子,结果建成之后他又嫌丑,于是破罐子破摔,连翻修都不愿意。
“这里平时就我一个人住,所以长得丑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