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膝坐在地上的动作散落一地，没有被梳理的头发像一堆杂草披在背上。小孩仰头，盯着墙壁上黑屏的电视机，脸上表情空茫茫一片。

刚来的时候，还有人开过电视让“她”解闷，等到了夜晚设定的休眠时间，电视自动断电，之后便再也没人想起来小孩子会不会无聊。

照顾小孩不是娜塔莎的活儿，可即便如此，看到这个场景，她也是一窒。

娜塔莎不禁回头质问道:“她不会使用电子产品吗？”

映入眼帘的却是瑞卡奇眼睛通红，热泪打湿脸颊的病态样子。

之前的精神鉴定结果果然没出错，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见到了人之后，瑞卡奇倒是奇异地平静下来，只是痴痴地看着屏幕流泪，“是‘他’，我的伽什是个男孩子。”

“研究所和我家里都没有装过电视，他从小就没见过电视，我怕接触电子设备会影响他的身体，所以我平时不让他接近这些。”

娜塔莎看着画面里乖巧到甚至有些孤单的小人影，一直看到连瑞卡奇落在那儿炙热的眼神都难以忍受，她手一挥，画面瞬间消失在了眼前。

瑞卡奇的瞳孔瞬间放大，急迫地吼道:“为什么关掉，给我打开！”

娜塔莎上前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偏，力道大到足以让人耳鸣。

瑞卡奇的鼻血瞬间流满下巴，头无力地摇晃两下，向后落去。

娜塔莎拽着他的衣领，眼底一片冷意，“你还有什么资格看他，有什么脸在这儿装在乎他，他的父母都是你下命令灭的口吧？”

被她反问的人仰着头，苍白落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分不清是他无动于衷，还是已经虚弱到无法做出表情。

这操作，科尔布看着眼皮直跳，生怕她再一拳下去这个案子当场就结了。

他当即释放瑞卡奇右手的镣铐，从抽屉里掏出纸笔放在审讯桌上，催促道：“愣着干嘛，知道什么还不快写下来！”

瑞卡奇支在桌子上没有动作。

科尔布将手掌落在瑞卡奇的肩膀上捏了捏，暗示道:“只有有价值的人才有资格提要求，想再看见他，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吧？”

这副做派，娜塔莎轻轻地瞥了他一眼，神色不明。

复仇者联盟会议室。

史蒂夫抱着手臂一页一页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伽什各项资料，神情严肃。

娜塔莎一支笔夹在指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桌面。

她说，“伽什的父母在他失踪两年后被瑞卡奇派人灭口，现在作为一名超能力持有者，不能简单地让政府送到孤儿院抚养。我提议，就把他留在我们这儿，还能好好培养一下。”

斯塔克集团一半员工的归来派对，托尼·斯塔克刚从聚会中脱身，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三颗之多，正风流地倚在沙发上。

显然，他并不赞同，伸手调出事发现场血肉横飞的惨状。

“这群小孩可是运用他们的超能力，在市区杀了几条街区的人。”

克林顿参与了案件办理的全程，听到这儿不禁澄清道。

“他们的头儿已经被击毙，剩下的都已经交给弗瑞了。那些犯事的都是从研究所逃出去的异能者，伽什不同，这个孩子是在瑞卡奇的家里找到的。”

“他的实验记录显示七年前他作为失败实验体被销毁，实际上却是被瑞卡奇偷出了实验室，所以这次的恐怖行为他没有参与。而且在研究所里，瑞卡奇也从不允许他和任何其他实验体接触，因此我们可以完全排除他的嫌疑。”

托尼这才注意到伽什是个例外的存在，他自顾自地走到史蒂夫跟前，伸手将屏幕调回前几页。

上面写着伽什的超能力是“物体形态转变”以及“暂停个体时间”，还是他在实验室留下的最终实验数据。

瑞卡奇将小孩儿带回家后还不知道有没有继续实验，反正他的家中没有找到新的实验记录。

不过，如果和旺达相比，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很强的能力。

托尼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留下来吧，看样子和皇后区那只小蜘蛛差不多大，不如和梅打个招呼，寄养在她家算了。”

史蒂夫皱眉，显然觉得他的处理略显轻浮，“这个孩子在九头蛇那儿接受了怎样的教育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寄养在普通平民家太危险了。”

不耐烦地看着史蒂夫，托尼讽刺道:“那你想怎么办，美国队长大人？”

又来了，这俩人凑在一起就没个和平共处的时候，娜塔莎翻了个白眼。

史蒂夫只是瞥他一眼，并不想吵架，“不如就放在基地，平日里由我，娜塔莎和克林顿轮流照顾，超能力方面就交给旺达......”

托尼掏掏耳朵，打断道:“提醒一下各位特工们，正常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在学校接受教育。”

可伽什也不是什么正常小孩吧。

史蒂夫被他噎住，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他思忖片刻，提议道:“把他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