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鬼气怎么这么重?”
本以为他会说是不是出了太多汗的原因,任姜一愣,“鬼气?”
“鬼气,太重了。”
江愁眠又凑过来,任姜受惊反射性想推开他,却被男人的手抓住,大手微微使力,就被扯到更暧昧的距离,几近贴在一起去。
江愁眠皱着眉,从头顶闻到脖颈后方,他的卷发随着动作轻轻瘙痒,任姜痒到有点瑟缩受不住才停止:
“于世玚射在你身体里了?”
无异于调戏的话,嗓音沉稳,仿佛只是说着“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寻常”,任姜的脑袋却嗡的一声,耳边炸开。
他反应迟钝,耳尖绯红,“什、什么?”
“精液。射进去太多了,一靠近就能闻到浓重的鬼气。”
“鬼的精液吸入太多的话,会转化成体内的鬼气,一般的鬼气不会太重,会随着日常活动自行消散,对人体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顿了顿,“但是你身上的鬼气已经浓到能看见了。”
任姜紧张地绞着手指,居然没去细想短短一个晚上鬼气从何而来,“有什么影响吗?”
江愁眠黑羽般的睫毛微抬,“会吸引其他的鬼过来,轻则倒霉,重则有血光之灾。”
任姜莫名很信他的话,忍不住靠近些,“那要怎么化解?”
男人瞟来一眼,语气不轻不重,“在我身边待一阵就好了。”
“?”任姜一时间没分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回答,白净的脸上出现空白,缓过来想要问问江愁眠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见男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串白玉链。
玉色上乘,通体盈透不搀一点杂质,在光下内部隐隐发亮,表面顺滑丝绸,扣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鸣响。
“我不在身边的时候带在身上,不要取下来,虽然没办法完全保证你能完全安全,但是一般情况下也足够用,”江愁眠语速缓慢,“如果出了事,我不在身边就摔碎它。我能定位里面的留下的气息,在最短时间之内赶过来。”
任姜接着手里的东西不懂乱动,害怕摔下去就是自己赔不起的一笔巨额,小心翼翼问:“我需要付钱吗?”
长了一张冷淡脸的人,破天荒笑起来,如深潭般的瞳眸里浮出明显的笑意,看得任姜愣住,“不需要,就当是我的赔礼。”
“好哦......”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男人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一样,没有一开始那么讨人厌。
虽然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看起来很难搞的样子。
任姜捧着玉,单手笨拙地要套上去,却蓦地被男人抬手按住,“不是带在手上,”
江愁眠点了点他并在一起的腿,任姜好像看到他的唇线微微抿起上扬,“带脚上。”
任姜被按在椅子上,一只腿被迫抬起放在椅面,因为被侵略周身地盘而瑟缩着往后躲,却又由于椅背的存在而无处可躲,被禁锢在江愁眠怀里和椅背之间的狭窄距离。
江愁眠不愿蹲下,只是微微弯腰,一手抓住任姜的小腿,手下微微使力掐出一片滑腻的肉。手里的脚骨肉匀称,长久不见光养出白玉一样的肤色,只一手就堪堪握住。
任姜有点发痒,他总觉得距离太近了,江愁眠的呼吸好像都喷在他腿上,热热的吐息激起一片疙瘩。但是不敢推开,如果拒绝的话总觉得江愁眠会说出什么嘲讽的话。
太奇怪了。不管是男人突然骤变的态度,还是握着他的脚,以“道歉”的名义给他戴脚链。
任姜不知为何总觉得很羞耻,想抽出自己的脚,但是江愁眠握住的手劲太大,没办法抽出脚踝。
气氛太安静,不知道江愁眠为什么这么认真的任姜尴尬得开始扣手指,忍不住扯其他话题。
“我可以问一下你的职业吗?”
他从一开始就有点好奇。江愁眠身上的神秘色彩太重,早出晚归行迹诡异,整天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看起来不缺钱但是又住在这个小地方,基本上每次见面江愁眠看起来身体都不太好,面色惨白。
而且还很清楚发生在于世玚身上的事。
任姜形容不出江愁眠给人的感觉是什么,但是每次见到男人的时候,总觉得他好像站在人群之外很远的地方,没办法触碰到他。
江愁眠没接话,似乎很认真地系链子,任姜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太冒犯隐私,突然听到塔扣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俯身的男人抬起头,同他平视的黑色深潭里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捉鬼的。”
没想到他会接话的任姜愣住,迟钝地吸收着几个字带来的巨大信息。
“我还以为你看出来了,没想到跟你的脸看起来一样真的不聪明。”江愁眠看着不过几厘米外的脸,呆愣的表情看起来很蠢很好骗,“来这里的理由也很简单——于世玚鬼气太重,为了防止他失去理智滥杀无辜,过来除掉他。”
【宿主请注意:支线任务已开启,请在协助任务目标于世玚达成复仇结局外,保证任务目标人身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