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愣,嘴角裂到耳根,血从七窍流出挂在两颊,惊声尖叫:“我不丑!我不丑!!”
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涂了蔻丹的指甲瞬间长如利器,疯子一般冲来。
“贱人!居然骂我丑,我要把你的脸也撕过来!!”
任姜心里咯噔一声,随着女人说话,体内的热度好像越来越高,脸脚踝处滚烫发红的玉链也无暇顾及,他匆忙后退躲开女人扑过来撕扯的手,但是常年家里蹲的虚弱体质,刚刚那一脚已经算是仅限,这么短的距离内他甚至来不及动就被抓住。
“嘶啦——”
“啊——!!!!”
嘶哑的惨叫和疼痛的闷哼声同时响起。任姜捂住被撕裂的手臂,那里的短袖已经被抓成破布,要掉不掉挂着,露出被刮出血痕的大臂。
女鬼显然是气急了,报复的力道也很足,血珠子争先恐后地从伤口里面涌。
任姜却顾不上伤,急切地去看关键时刻挡在他面前的男人。
“江愁眠你没事吧。”
不知道从哪里披来一件宽大外套的男人,挺直背站在他面前,双手自然垂落,青筋暴起,周身戾气骇人。
任姜看不清他表情,“江愁眠?”
“抱歉,来晚了。”
背对着的男人语气一如既往平静,任姜甚至感受不到任何语调的起伏,但是莫名觉得语气瘆人。
任姜眨眼,看着江愁眠向黑暗中走去。
随着他的每一步走动,楼道里的光好像就亮堂一点,房灯透出的微弱的光线一点一点延伸,最后停在一个物体面前。
任姜看清了明暗光线交界处蜷缩在一起的女鬼,不知江愁眠挡住的那一瞬间做了什么,女鬼那层美艳的人皮脱落,露出皮囊之下的恶臭白骨,物理趴在地上时两个眼眶东黑漆漆,颤抖盯着如同死神一边慢慢走过来的男人。
“嗬——嗬......”
女鬼牙关颤动,显然想说什么,但是江愁眠的动作更快,他慢慢抬起脚,然后猛地踩下去——
“额啊!!!!”女鬼头颅散落,滚到一边,然而却因为早已是死物,她的头骨还能动,也能清晰感受到男人恨不得把她碾成渣碎的力道。
她再没有气焰嚣张,忍不住求饶:“求——”
江愁眠又是一脚踩下去。
残破的肋骨变成一抔粉末。
“你挺大胆的,”江愁眠低着头,看脚下慢慢化成灰烬的艳鬼,“空有一张皮,脑袋还真是空啊,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他停顿一下,突然没有说下去的兴趣,“啧”一声,有点烦躁:“滚吧。”
没有再继续施虐报复的心情,江愁眠脚下用力,那女鬼就瞬间消散在空中,连点烟末也没能留下。
江愁眠闭了闭眼,转身对看愣的任姜:“抱歉。”
他的语气很克制,和刚刚一样的语调,但是任姜能听出一点愧疚感。任姜不敢应声,男人刚才残暴利落的动作,和那句“空有一张皮脑袋空空”让他对江愁眠产生点害怕,总害怕江愁眠哪天要是不高兴了也会把他这样干掉。
任姜想避开江愁眠的视线,却蓦地顿住,看着男人腰腹。
“你怎么受伤了?!”
劲瘦的侧腰,被女鬼指甲抓出一条十几厘米长的口子,里面血肉绽开,靠近表皮层的肉都泛白。
任姜看着都疼,男人却还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忍不住担忧道:“你不痛吗?”
江愁眠挑眉,没回答,指着被捂住的手臂:“你先看看你自己吧。”
任姜一愣,顺着他的手指低头看去,刚刚被抓出皮开肉绽的地方,颜色不知何时从鲜红变成紫乌,流出的血也发黑,把短袖染湿一片。伤口虽然不比江愁眠大,但确实看起来更严重。
方才看江愁眠的动作被惊住,后来又担心他伤口,任姜一时都忘了自己也被抓出个口子,现在一看,他的脸色都隐隐发青,捂着的手也抖起来。
任姜后知后觉地发现全身温度高得不行,吐出的气息滚烫,下一秒好像就在空气里化成水雾一样。
他呼吸急促,声线颤抖:“怎么办,我不是要死了吧?”
“不会,”江愁眠喉结下压一瞬,黑漆漆的瞳孔在阴影里发亮,“我有办法。”
.............
任姜被江愁眠抵在门板上亲。
他整个后背都贴在冰冷的门板上,因为被抱起,双脚没办法着地只能蜷缩在一起,承受着身前男人压着他大腿根专断地挤进来。而因为害怕落下去,任姜只得夹紧腿,把两条腿紧紧箍男人的腰,但他又害怕伤到碰到腰腹的伤口,动作小心翼翼,最后的重量反而全都压在男人托在他屁股下的手上。
江愁眠亲得很凶,像一头长久未进食而显得格外凶狠残暴的恶狼,伸着舌头在任姜嘴里追咬吮吸,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就顺着两个人的下巴流,淌到脖颈和衣服上。
任姜闭着眼睛呼吸不过来,江愁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