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有点怪异,空气里面好像变得有点甜腻。虽然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对于这样有点暧昧的气氛任姜还是有点害羞,率先撤回对视的视线,扯开话题:“我跟过来不是想说这个的。”
顿了顿,“江愁眠好像准备杀了你。”
对一只鬼说有人要杀你这种话有点奇怪,任姜补充道:“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他好像会捉鬼。”
他胡言乱语,倘若搁在正常世界说谁会捉鬼顶多会被人当作迷信,可是有于世玚这个“鬼”的先例存在,能捉鬼的存在也不会显得太奇怪。
于世玚脸色没变,堵住了任姜的解释,“我知道。是他带你来的?”
陡然变化的问话,任姜没反应过来,表情空白发出一声“啊?”
于世玚没有要人回答的意思,无论从一开始出现在这里的小房东身上的衣服,亦步亦趋护在旁边的江愁眠,还是关在小隔间里面小房东身上陌生又厚重几乎把他的气味全部盖过去的茶香,其实早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于世玚也清楚地知道,在他不在的几天里,发生过什么。
嫉妒和悔恨在胸腔里冲撞,于世玚忍得心口发疼,但是会发生这一切的起因是他选择离开的那一刻,无论怎么后悔,也没办法了。
于世玚听到自己的声音发涩,“跟在他身边也好,至少安全。我很快就会回去了,乖,再等我几天。”
任姜抬头看他的脸,一半被阴影盖住,削薄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扯出一个不高兴的弧度,可是眼睛却在阴影里发出刺人的亮光,看不清是什么。
扯住衣服的手忍不住收力,任姜的声音也发紧。“那你要快一点。”
............
成年以后,江愁眠很少会出现在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围在身边的人太多,在任姜面前还有点应付的心思,人一走他的脸色就冷硬下来,连特意端着酒杯过来的小姐搭话也视而不见。
任姜慢吞吞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近一米九的高个子男人被一群人围住的不耐烦模样,偏偏围在身边的人不嫌尴尬还能自接自话地聊起来。
“处理完了?”江愁眠远远就看见了四处张望,慢慢走过来的任姜。
绕开身边的人,江愁眠看着任姜红肿的嘴唇皱眉:“不知节制。”
任姜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抬头,幸好江愁眠只是说了这一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回去?”
一点也没有想待在这里的意思。
是真被烦着了。
任姜连连点头,离开的路上于家出面挽留,但是江愁眠带着他在于家人赶来之前就快步离开,直到进电梯都没看见于家人的脸。
电梯空间虽然不小,但是沉默比刚刚在隔间里还让人难耐。
下楼的时间很长,任姜扯了扯身上的西装,“我把衣服弄皱了。”
来时贴身又昂贵的礼服,被人按在门板上又亲又舔后,早已皱得不成样子,小领带也歪歪扭扭的。
江愁眠透过镜子反射,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
寂静重新弥散在电梯里,好在指示灯也及时响起,“叮”地一声停在停车场。
江愁眠的腿很长,走得很快,任姜要小跑才能跟得上,气喘吁吁地要打开副驾驶门,却被一个猛力扯到车后座。
“嘭——”车门关上。
天旋地转,任姜被按倒在后座。
第二次被人这样对待,任姜的小脾气也上来,但面前的不是对他百依百顺哄一哄就好的于世玚,而是刚刚把人家衣服弄脏的江愁眠。
“你要干什么。”
江愁眠的脸色也不好看,刚刚在外面还能克制住,现在只有两个人的狭小黑暗空间里,周身的不悦全部释放出来。
“我帮了你忙,你是不是该付我一点酬劳?”
任姜有点怕这样的江愁眠,声音瑟缩:“可是是你自己提出来带我见于世玚的。”
按着他的手不安分地往下摸索,解开西装外套扣子,“之前是自愿提出来,但是我现在后悔了。”
任姜没听说这样无奈的话,眼睛瞪圆:“你怎么这样呀。”
他起身要反抗,可是车子本是跑车设计,车顶矮小,空间不够大,挣扎没能从江愁眠手下逃出去,反而两手被举过头顶,被完全压在身下了。
任姜脸憋得通红,“江愁眠!”
不要脸的男人语气平淡地接话,“嗯。”
他的手很大,身体也很大,把任姜按在身下简直轻而易举,甚至能腾出一只手悠哉游哉解扣子。
他很喜欢给任姜挑衣服,看着人换上从换衣间出来的时候,一种从内而外拥有的诡异满足感充斥他的心间,好像这就是他亲手饲养的小金丝雀,害羞地展现自己。现在亲手脱下来,看着玉白的身体慢慢展现在眼前更是让他倍感愉悦。
这让他很快就忽略了看到嘴唇红肿的不满。
他热衷于让眼前这具堪称艺术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