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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1 / 2)

许晏宁一连昏迷了好几日,他缓缓睁开眼,见沈清河趴在床头,下巴满是胡渣,人瞧着比他还要憔悴。

怎么这么傻,他心疼地抬手抚上了沈清河的头。

还在睡梦中的沈清河感受到了头顶上温热的触碰,悠悠转醒,看到许晏宁醒来,他的眼角竟有些湿润,紧紧抓着许晏宁的手不松开。

“清河……我……咳咳……”许晏宁嗓音沙哑,刚一开口就咳嗽不止。

沈清河抱起许晏宁,轻抚着他的背,拿过茶杯轻抿一口试了试水温。

水温微冷,沈清河饮了一小口含在嘴里,待水温热,他按着许晏宁的头吻上了柔软的唇瓣。

“唔……”微温的水被渡进口中,许晏宁红了脸偏过头不愿去看某人得逞的眼神。

“宝贝儿害羞了?”某人毫不害臊地问。

许晏宁将头埋在沈清河怀里,锤了他肩膀一下,闷声道:“别这样……”

“别哪样?”不要脸的沈清河继续问。

“你!”许晏宁隔着衣服咬在沈清河的肩膀上。

“小野兔。”沈清河亲吻许晏宁的脖子,用牙齿掀开他的衣襟,将头埋得更深。

“别,清河……痒……”许晏宁半仰着头,红着脸喘着粗气。

“哪里痒?这里?”沈清河湿软的唇瓣一路来到了……

“唔……嗯……不要了……清河……”许晏宁想推开沈清河的头,但身子越来越软,后庭涌出阵阵春潮。

“晏宁……我想要你……”沈清河将许晏宁压向了被褥深处……

“你们在做什么!住手!住手!”

榻上的两人一惊,沈清河反应迅速,立刻用被褥裹住衣衫半褪的许晏宁,自己则拢了拢外衫轻咳一声道:“你来做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后面更难听的话都被许晏宁用手捂住了。

“多谢尧大人相救。”许晏宁紧了紧肩头的衣领,微微颔首向尧宇表示歉意,可下一瞬却身形一僵,皱眉瞪向沈清河。

原来沈清河趁其不备,竟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许晏宁的手心。

尧宇已经没眼看了,他放下药碗,用手捂住了双眼,“我还是等会再来吧。”

“你下去!”许晏宁揪住沈清河的耳朵,尧宇抓住机会将沈清河推开,自己坐在床边,把上了许晏宁的脉。

沈清河捂着耳朵负气坐在椅子上。

“身子已无大碍,晏宁,你可还记得昏睡前的事情?”尧宇微笑着问道。

“昏睡?我睡了多久?”许晏宁问。

“五天了。”沈清河垂下眼睑。

“我只记得我好像喝多了,后来……后来我就不记得了……”许晏宁皱着眉头回答道。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尧宇问。

“好像……我和一个人在船上……我们……”

“晏宁!”沈清河大声制止他。

许晏宁和尧宇不解地望着他,只见沈清河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几经犹豫道:“晏宁,你不是想把咱俩的房事告诉他吧?”

许晏宁和尧宇成对儿翻了个白眼。

“我会自行略过的,不需要你提醒我!”许晏宁下意识地反击,丝毫没意识到刚才说了多么亲昵的话,对上沈清河戏谑的眼神后他才反应过来,脸腾一下红了。

“滚!”许晏宁往沈清河身上扔了一个枕头。

“清河,晏宁此前是否中过毒?”尧宇正色道。

“中毒?”沈清河不解。

“嗯,我翻遍医书,这种毒无色无味,不会立刻发作,更多人是半年或一年多以后发作的。”

“什么毒?”

“千日醉。”

“不可能!”沈清河大声否定,“千日醉只是能勾起人欲望的药。”

“若混合雨润琼浆呢?”

“……”

“怎么可能?这是只有御前……御前……”沈清河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不语。

“清河,最近行事还是低调些吧。”尧宇按了按沈清河的肩膀,起身离开了屋子。

许晏宁眨了眨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好生休息……”沈清河嘴角微动,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大步离开了内室。

“中毒?御前?难道说是陛下……”许晏宁不敢继续想下去。

沈清河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不让任何人打扰。

他恨自己无法保护好心爱之人,让沈轩有机可乘毒害许晏宁,当年他只以为千日醉不过是能勾起人淫欲的药而已,他为许晏宁解了便罢了,却不想许晏宁中毒至深。

他知道元朗早就在沈王府周围布置了眼线,可明明他与许晏宁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晓,若真的是元朗对许晏宁动手,那矛头对着的必定是整个沈王府,但是为何元朗这么急着对付他?雨润琼浆又是何时给许晏宁下的?

他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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