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这么想来刚刚果真是自己看错了。
这问的“饿”并非口腹之欲,被榨干了的解炎倒现在腿还是软的,在没有灵力的环境里只能靠灵食汲取能量,他稍稍动了动胳膊挡住指痕遍布的胸部有些不好意思,“有一点。”
许挽澜没说什么,眨眼间就离开了洞穴。解炎试探地想要找些蔽体的东西,可洞穴里除了他身下的巢草以外空无一物,解炎只好召出问风将那死去的鸟兽皮毛剥下。刚走到洞口想把皮草风干,解炎就看到洞口周围亮起淡蓝色的符文。他试了试,果真出不去,想来是许挽澜怕他不在的时候有妖兽寻来留下的法阵。
解炎只好挑了个还算干燥的地方把皮草摊开。他刚做完这些洞口就传来声响,只见许挽澜走到他面前,下衫衣摆里裹了十来个李子大小的灵果。
许挽澜端着妖兽头骨装着的水,看着解炎狼吞虎咽几个果子下肚,适时地将水源送到人嘴边。解炎下意识躲闪过去,青年抬着的手臂一僵,气氛陡然尴尬起来。解炎只好囫囵吞下手里的东西,从许挽澜手里接过那骨碗道了谢。
这碗水解炎故意喝的很慢,静谧的洞穴里只能听到喉结滚动的吞咽声。一碗水饮尽,解炎抬头,见许挽澜还站在他面前跟个门神一样一动不动,他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啊太渴了,一下没忍住给喝完了。”
面前的青年半天没有声响,解炎这才意识到什么似地拢紧身上破破烂烂的布条满脸通红地低下头:“我、我没衣服穿了……所以扒了那妖兽的皮毛,等风干就能穿了……”
那饱满的胸肉被手臂一勒中间那道诱人的沟壑就更为明显了,一看就使用过度的奶尖肿的跟个小葡萄似的骚呼呼地从缝隙里翘出来,配上满胸的青紫指痕像是邀请人将这两团丰软的乳肉蹂躏地更过分一般。
看着眼前红的仿佛煮熟的虾的解炎,许挽澜感到一阵躁动。
还不如不穿,“……不用穿。”
“什么?”
“我是说,你现在没有灵力外面很危险。我在洞口下了禁制,妖兽进不来。你在这儿等我就好……反正洞穴里也没别人。”
“那怎么行?”解炎脑子一根筋,这会儿到忽略了许挽澜话里的异常只一心想着对方,“我跟你一块儿出去你多少能省下些灵力,总不能一直靠妖兽采补,这个方法太危险了!”
闻言青年冷峻的眉眼缓和了不少,但还未来得及张口就听到解炎接着说。
“而且……你也不想上次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吧……”
解炎倒是为了许挽澜着想,可这话到了青年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思了。知他不喜自己,解炎这会儿也只是低着头不敢看人,错过了许挽澜泛起血丝的眼角。
许挽澜没回应,可等到又出去的时候依然没有解开禁制的意思,只自顾自地将人锁在山洞里。
许挽澜每次回来只将灵食和水放下就离开,像是计算好了一样解炎每每一觉醒来就能看到巢草边放着的食物。有时候那果子还带着余温和淡淡的血腥气,显然刚放下没多久。可许挽澜偏偏就不让解炎见着人。
解炎在洞穴里无事可做,干脆就握在巢草里抱着蛋睡觉,睡醒了就吃,根据腹饥的程度拿石头在墙壁上记录时间的流逝。
*
伴随一声嘶吼,牛角熊身的妖兽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那妖兽死相奇惨,浑身的皮肉连同内脏一起被翻刮出来几乎不成形状。
许挽澜抬头饮尽最后一滴心头血,抬脚将那团烂肉碾的稀碎。
粘稠的液体蜿蜒过喉管带来汹涌的灵力涌向全身,可这丝毫没有抚平许挽澜心里的焦躁和暴虐。他也发现了自己近来屠杀妖兽的动作越来越残暴,比起一击致命他的行为可以说得上是虐杀。
血肉横飞的场面让他莫名感到兴奋,温热的液体泛溅而出的时候才能稍稍安抚心底里无名的情绪。
这不太对劲,但许挽澜下意识不想停下来。因为每当杀戮带来的神经兴奋消去,他脑海里就会响起另一个声音。
【你这么想见他怎么不回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嘻嘻嘻,你不敢吧~】
【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他都被别人玩烂了,你现在在他眼里算什么东西?】
【啊……他说不定现在就盼着你死在外边他好和他的那些个姘头双宿双飞呢嘻嘻。】
“不是……”
【承认吧,他早就玩腻你了。不然他为什么进了秘境不来找你,哦……他已经一年没找过你了~】
【他和他的小师弟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苟且快活,而你还在傻傻想着他……真是可怜嘻嘻。】
“不是这样的……”
【还有莫语山,他为了救莫语山连命都可以不要,你算什么?】
【他们早就……嘻嘻嘻~不然为什么他在玲珑阁的时候推开你?你早就被厌弃了。】
“闭嘴……”
【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从前你尚有一副好皮囊,那如今呢,他还会喜欢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