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爬,全身都是汗,汗水混着血迹低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程熠城不知为什么眼皮直跳,一瞬间心脏传来刺痛,他拿到了钥匙就往回赶,忍不住给游离打了个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他飞奔向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的卷帘门竟然被关上了!脑子瞬间一白,巨大的恐惧将他淹没。
他拼命的喊着游离的名字,哆嗦着手给酒店管理人员打电话。
“先生,您冷静一点,我们的安保人员正在往这边赶。。。”
“我TM怎么冷静!快啊!”
程熠城整个就像变了一个人,发了疯一样扯着卷帘门,一脚比一脚用力的踢着门。
巨大的力道使得墙皮都在震,他抬起卷帘门的下端用尽全力向上拉,金属割进皮肉之间,鲜血淋漓。
现在的程熠城就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只会使用暴力,额头青筋暴起,脸却比纸还白。
在尝试了起码十分钟,门依然纹丝不动,他整颗心近乎失去跳动的能力,痛感从心口蔓延。他飞起一脚蹬在卷帘门锁上,巨大的力道震得他腿发麻,险些站不住。
“刺啦”锁被他活生生踢坏了。
他一把掀起门钻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令他脚底生寒,脊髓被冻得生疼。
报废的汽车,浑身是血的游离。他颤抖着连滚带爬来到游离身边,一把搂起游离探着脉搏。
还活着。
由于失血过多,加上剧烈的疼痛游离直接晕了过去。
程熠程小心翼翼抱起游离把他放进副驾驶座,迅速来到驾驶座发动汽车,通红着眼,整个人止不住战栗。油门一脚踩到底,向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在他眼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一路上连闯红灯,差点撞了人。
有惊无险来到医院,抱起游离直冲医院大厅。
护士被吓了一跳,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抱着同样如同从血池里拉出来的人突然出现在大厅。一行人急忙推来推车马不停蹄把人送进急诊室。
程熠城目不转睛的盯着急症室亮起的“手术中”三个打字,像一只无比挫败的狼,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护士见他浑身的血,满是伤痕的手看着都肉疼,提出先带他去处理伤口,手术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浴血的男人像是丧失了感官,任护士小姐怎么叫都没反应,只是死死的盯着手术室,固执的站在原地等待。
护士只能悻悻离开。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率先走了出来,程熠城依然没什么反应,直到护士推着一脸惨白的游离出现在他眼前,他才慢慢有反应。
他猛的扑了过去,长时间的站立令双脚麻木,他直接摔在了地上。之前的护士小姐急忙同另一个护士扶起他。
主刀医生被他吓了一跳,略微惊讶说道:“你就是。。家属?”
“我是我是,他怎么样了。”程熠城的声音沙哑不已。
“他倒是没事了,我看小伙子你伤得不轻啊,你这腿。。。”
还没等医生说完,程熠城撑着身体子抓着床的边缘,认真且虔诚的看着病床上陷入昏睡的游离。
确保游离安然无恙,他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哎!?小伙子。。”医生接住了倒地的程熠城,一行人手忙脚乱的把游离送至病房,并给程熠城做了全身检查。
接到电话匆忙赶来的邓艳焦急的在病房外等待着。
还没等护士推着已经处理完伤口的程熠城靠近,邓艳快步抓住医生询问程熠城的情况:“医生,我儿子的腿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小伙子身体素质很强,就是用力过猛腿部肌肉拉伤有些严重,短期内可能走不了路。休息7-8周就没大碍了。手别沾水,算这小子运气好没把手筋给割断。”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邓艳感激的送走了医生,接过护士手中的轮椅,推着程熠城往病房的方向去。
程熠城抬眼看向满脸忧虑的母亲,没说话。
由于程熠城的要求,他和游离一个病房。邓艳推着他进门时游离已经醒了,只是身上太疼,只能勉强移动头部看向门口。
程熠城一见游离醒了瞬间两眼放光就想站起来飞奔到他面前。
邓艳是个聪明人,程熠城对着游离激动的反应令她微微蹙眉,顺着程熠城的心意来到了游离病床前。
程熠城伸出被纱布包裹得像大白粽子的双手捧起游离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邓艳整个人如遭雷击,内心翻起惊涛骇浪。
但她和儿子关系紧张,贸然插手程熠城的事只会惹得两头不舒服。大脑飞速判断利弊关系后她不置一言,站在旁边仿佛透明人。
游离注意到了她的面部表情和反应,有些尴尬,当着长辈的面实在不应该做这么亲密的举动,只是劫后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