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大条也不是一次两次，寅成早已习以为常，干脆自己问了小龙：“小家伙，你有名字吗？”

小龙又“唰”的缩回了蛟的袖子。

“你问这个干什么？”稚嫩的声音从蛟的袖中传出，小龙还记得父亲的叮嘱，轻易不要告诉陌生妖他的真名。

就算面前的妖并非坏妖，他也更希望是蛟来问。

小龙警惕又不亲人，寅成做不来哄人的角色，使个眼神给蛟，蛟会意，将声音放柔问小龙：“你有姓名吗？”又擅自给他起了个昵称：“宝宝？”

这是他从寅成那学来的。

小龙爪子扒拉着蛟的袖口，最后撒了个谎:“没有。”

妖生第一次撒谎让他觉得羞愧，又往蛟的袖子里藏了藏。

他有名字，可他没办法完全信任面前的妖，只能撒谎。

蛟以为是他问的问题戳到了小龙的痛处——被逐出族群的龙大多没有姓名，他们在外流浪游荡，大部分被当成其他妖的补品吃了，小部分好不容易存活下来，也难熬过妖生第一劫。

没有族群庇护的妖独自在外，除非自身足够强大，否则只能任人宰割，别无他法。

蛟心中有些愧疚，他好不容易哄好了一点的小龙被他伤了，他还不晓得怎么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