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都被抽空了,闻到alpha信息素的那一刻,肚子反射性的抽痛起来。
他后背紧紧贴在沙发靠背上,微微仰着脸看着陆沭,男人棱角分明的眉骨上有一道细小的伤痕,已经结痂了。
“陆沭,我……”他略显慌乱的看着眼前高大的Alpha,早早演练过无数次的话语在这一刻通通被遗忘。
“你什么?你是不是要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谈到床上去呢?”
“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余情未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出现了分歧?”
夏阳煦只能无力的看着陆沭,半晌颤抖着嘴唇辩解道:“不是的,只是单纯的谈一谈……我、我没想到会……”
他自以为做了完全的准备,却没想到连出租车都是假的。
陆沭一把钳住了他的下巴,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颚骨捏碎,他冰冷地望过来,那双深邃的眉眼里尽是寒霜。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急剧压迫感的姿势让夏阳煦呼吸困难,陆沭沉着嗓子问道:“他有没有碰过你”
“什么?”
“他有没有艹过你?”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夏阳煦吃痛,皱着眉含泪说道。
陆沭死死盯着眼前脆弱又难过的omega,这种表情,又是这种表情,他难过什么,自己都还没说什么,他就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酒店的那一幕和曾经在校园里的那一瞥再次出现在眼前,陆沭忍不住去想,夏阳煦和季星文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疑心一旦升起,便如同燎原之火,陆沭粗暴的抓过小omega的手摁在头顶,一条长腿强硬地挤进夏阳煦两腿之间,“是吗?”
他看出了小omega的不适,于是坏心的释放出带着压迫意味的Alpha信息素,用介于质问和引诱之间的声音问道:“你说实话,周年庆之前有没有人打开过你的生殖腔?”
夏阳煦发出一声短暂的闷哼,他眼里闪过一瞬间的迷茫,呆滞地看着陆沭,僵硬地张了张嘴,“你…什么意思?”
夏阳煦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冻僵了,他坐在那里,手脚冰凉。明明穿着厚实的外套,却冷的好似寒冬腊月里不着寸缕。
陆沭不说话,季星文的话在他看来只有三分可信罢了,但他和夏阳煦的第一次,那天两人都被信息素冲昏了头脑,omega的后穴湿软的不成样子,陆沭一时也分不清季星文话里的真假。
他深深看了一眼被禁锢在沙发与怀抱之间的消瘦肩膀,第一次产生一种疲惫,像是穿在骨血里的线被人剪断,抽干了他继续探究下去的兴趣。
陆沭只花了两秒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他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模样,“算了,吃饭吧。”
等孩子再大一点,他们可以做信息素鉴定,陆沭这样想。
陆沭下楼的时候,方姨刚好从厨房出来,“先生,您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面无表情的冲方梅说道,“我不在家吃。”
说完自顾自走到玄关处换鞋,他穿戴整齐,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冷冰冰说道:“看好夏阳煦,不要让他在家胡来。”
“啊……好的,先生。”
夏阳煦枯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忽然,他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颤抖着手从口袋摸出药瓶,哆哆嗦嗦地将药片整个含进嘴里。人工合成信息素的淡淡的清甜在口腔炸开,夏阳煦却觉得又苦又涩,难吃的想要流泪。
……
苏郁得到消息已经是夏阳煦出事的几天后了,他刚要出门就撞上回到家的陈宏邈。
“你要去干什么?”
苏郁平静道:“去看小煦。”
陈宏邈干笑两声,就要去拉苏郁的手,却被一把躲开。
alpha面上不喜却没有发作,依旧哄劝着说道:“我给陆沭打过电话了,他说没事儿。你身子不方便,就别乱跑了。”
苏郁站着没动,上次送药的那个身材健硕的女佣要去拉苏郁的胳膊。
“夫人,请您回去。”女人的声音粗声粗气,却带着些许的不容抗拒。
冷清儒雅的omega冷冷撇过站在一旁的beta女佣,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你算什么东西!”
陈宏邈急忙拉过苏郁的手,一边朝那人使眼色,一边哄道,“别和她一般见识。”
苏郁甩开alpha的手,扶着腰往屋里走去,陈宏邈狠狠剜了一眼那个女佣,似乎是在怪她擅自做主,惹得苏郁生气。
苏郁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大龄孕夫辛苦极了,整日腰间酸痛,小腿也是肿得,嘴上却丝毫不肯服输。
“我给你揉揉吧。”
“不用,别碰我。”苏郁面无表情道,他生的极好看,眼尾一颗小痣,哪怕此时已不再年轻,却多了几分从容的味道。
陈宏邈最喜欢他这副冷心冷情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