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了下指尖,沉眸静静望着淡淡疤痕什么都没说。
心底压得我喘不过气的重物向着无尽漆黑暗处缓缓下沉,我阖着眼眸,放任自己昏昏睡去。
睡梦里我不知道廊檐醉酒那晚,夜里梦到学堂提笔习书 无意识叫了声周逾期的名字。也不知道在我昏睡下后,傅锦去书房拿出楚霁月给的那份药贴看了好久好久…...
当初试毒弄伤了身子,体内乱七八糟的毒素堆积在一起形成旧疾沉疴,久治不愈,余毒难疏。就这样隔三差五发作一次,我早都习惯了。
可是…可是……
什么时候起身边多了道傅锦的身影呢?我记不得了……
昏昏沉沉里只依稀觉得,在浑身绞痛煎熬平息后,身边有具温热胸膛依靠,不算讨厌,我很喜欢。
可是…可是……
刺目鲜红血色漫上来,一点一点,侵占了整个梦境……
梦里傅锦端坐茶楼雅间窗前,执了盏茶,隔着满街喧嚣冷眼扫来,墨眉星眸,华贵冷俊。
然后他被漫天血色一点点浸透,像铺平的墨渍画纸就着血色从四周烧起,一点一点消失在了跳跃的火焰里,最后只剩下死寂灰烬与漫天漫天腥红刺目的浓浓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