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皇帝驾崩的很突然,是在一个深夜,逝世时只有摄政王在场。
宫廷侍卫们陷入恐慌,因为元喃很平静的将皇帝留下的继位诏书给烧了。
灼热的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那一刻他就像恶魔降临人间,众人匍匐着身子不敢再看,唯恐小命不保。
“皇帝驾崩前说了什么?”元喃看着底下跪满一大片的宫人侍卫,眼神冰冷没有感情,仿佛在看一群死物。
有胆大的太监抬起头,声音有些虚:“回摄政王,皇上在驾崩前将皇位传给了六皇子,没来得及写诏书就……就……”
声音越来越小,伴随着哭泣声。
他在赌,赌六皇子与摄政王之间有不一样的关系。
很明显他赌对了,因为其他近身伺候的都被拖了出去。
那一晚,皇宫被血洗,为了迎接新皇的到来。
3.宫外的大臣家随之也涌出了许多黑衣人,牢牢的守卫着四周禁止出入。
元喃去了太子府,他将继位诏书丢在太子眼前,给出选择。
要么直接死,要么一辈子被囚于荒院。
太子颤抖着连说了几次放肆,他早有预料了不是吗?只是他不敢相信元喃下手这么快。
快到他都没有准备好一切。
“都怪你问了不该问的话。”临死前一秒,他听见元喃如是说道。
他,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又是问的谁呢?
眼前陷入黑暗,思绪慢慢飘远。
4.元喃快掉斩乱麻的解决了持有反对意见的大臣,诏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传位于六皇子,不遵从就是忤逆圣意,下场只有死。
他一户一户的上门通知,威胁也有,利诱也用,只要认同诏书的真实性,管你真心还是假意,暂且都可以安稳的度过今晚。
其实本可以不用这么大阵仗的,但他想让元陈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想为他铲平一切不利因素。
他背骂名,只要元陈干干净净就行。
手上动作加快,有血液浸湿了他的衣袍,他今晚穿了一声白,此刻已经被染上了朵朵红花,瑰丽而恐怖。
他想亲自为元陈的登基扫平障碍。
夜晚要过去了,天边有微光渐渐浮现。
他看了一眼,吩咐随从通知众大臣今天照常上朝,勿要缺席。
又让亲信取来帝冕,不带一人的走向六皇子府。
路上他想,要是元陈看到此刻的自己会不会害怕。
现在的他太狼狈了,几米开外就能闻见他身上的血腥味,衣服没有一处是不沾上血液的。
像个疯子。
可能他的确就是个疯子,身上的血液是他胜利的勋章,手上的帝冕是他的战利品。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现给元陈——你看,我为你扫平了一切。
可同时他又害怕元陈的看法——你看,他那么疯,说不定有天也会对你痛下杀手。
不,不会的,他杀了自己都不会去杀元陈。
他走走停停,明明只要很短的时间硬生生的被他不断拉长。
他纠结、怀疑、揣摩,不断的在内心自我拉扯。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但片刻后他想通了,只要元陈敢害怕或者想跑,那他就打断他的腿,将他囚于深院,日夜欢愉。
路很短,元喃还没走近就看见了六皇子府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元陈。
元陈也看见了他,于是他停在原地,看着元陈跑过来。
有清脆的铃铛声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元喃搂住了元陈。
他问:“不怕扰民吗?”
元陈喘着粗气摇头,“不怕,这是专属于皇叔胜利的乐歌。”
元喃轻笑,他松开元陈退后几步,将手中的帝冕戴在了元陈头上。
他耐心的固定好,用手指拨弄着珠旒,一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盛满了认真。
已经到了严肃的转态。
元陈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他抓住元喃的手臂,叫他:“皇叔……”
元喃松开他的手,退后两步整理袖摆,然后郑重其事的跪了下去。
“元喃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铿将有力,一字一句透着尊敬。
这是他除父皇以外,第一次认真且虔诚的跪拜一个人。
元陈微勾起嘴角,他赌赢了,不废一兵一卒。
从今往后,他为君。
5.自从元陈继位以来励精图治,兴修水利,大力发展工商业保障底层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多的人拥护爱戴他,时常都能在某些重大的节日里听见孩童们传唱赞美他的歌。
也有专门为元喃传唱的歌,说他无恶不作,祸乱朝纲,时不时的就拿他吓唬不听话的小朋友。
效果很好,唬的小朋友一愣一愣的。
元陈听见了就笑话元喃。
他曾问过元喃为什么要在朝堂上营造出卑鄙无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