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大卫雕像的。”郁清弥松懈下来,会开玩笑了。他舔了舔腹肌上的一处凹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果我妈妈是要将我送给你,说不定我会愿意。”
“你现在碰到的地方,曾经插进过一把匕首。”项适原低头看着他,随手将烟头掐灭了,“什么都摸不到是不是,我做了除疤手术。”
无论是伤痛还是勋章,他一概不需要。
“肩上那道枪伤……”郁清弥想起来,“也会修复掉吗?”
项适原不答反问:“你想留着它吗?想的话我就留着。”
郁清弥摇摇头:“你决定就好。”
“不行。”项适原拿手背摩挲他的耳朵,看着耳廓慢慢变红,“刚刚不是要把你自己给我吗?把自己给我,你也能得到我,你想要有伤疤还是没有伤疤的人体模特?”
再羞耻的话都是自己说的,可亲耳听见项适原漫不经心的回应,却觉得情怯。
“我现在触摸着你,想的不是画画。”郁清弥听见自己说,“我想代替你的父母抱抱你。”
他直起上半身跪在座位上,将项适原揽进自己的双臂间。
他听见项适原的轻笑:“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才想来安慰我吗?”
可是这个年少失恃失怙,此后一直活在亲人给自己制造的死亡阴影中,理论上已经冷血冷面冷心的大佬,忽然掀起他的T恤下摆,钻进他的衣服里,耳朵贴着他的心脏,埋藏在他身体的阴影处,任他用力抱紧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