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食指上。
小鸽子停稳后,又开始用尖尖的喙去梳理羽毛。
“这个小东西,居然不怕本君。”
“回君上,这批信鸽中,这只是最机灵最大胆的,平时送密报最多的也是这只鸽子,就是……有些贪玩。”
“咕咕……”鸽子似乎是知道了有人说它坏话,不高兴地叫了两声。
魔君轻轻摸着小鸽子的头,又拿起点心盘里的一块桂花糕,掰了一小块,揉碎在掌心里,喂给鸽子吃。
“启禀君上,这鸽子身上的香味,似乎是奴苑里新调制出的催情香膏,目前合宫里只有一只狗奴用过,便是那曾经的雪狼族少族长——薛慕雩。”
众人都知道,这催情香膏是抹在何处的,若没有密切接触,是很难沾惹上这股味道的。
“没想到,这还是只小色鸽。”魔君笑道。
“咕咕……”小肥鸽似乎是不好意思了,把头埋进翅膀里。
豢养这只鸽子的近侍冷汗直冒,伏在地上求情:“主人恕罪,这只笨鸟灵智未开,不懂规矩,求您饶恕它。”
“无妨。还要麻烦这只小东西,传话给昆仑派里的暗探,寻个合适的时机,把云景弄出来。”
魔君一扬手,鸽子扑腾起双翅,飞离了主殿。
“那只狗奴调教得如何了?”
“今早甲大人回禀,狗奴的规矩已差不多教授完,学得尚可。”
离那一个月的调教期限,仅剩三日了。
“三日后,将人送来本君寝殿。”魔君下令道。
差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长长的宫道上。
卫凝秋方从藏书阁中出来,怀里抱着两本书籍,正欲赶回住处。
两侧是五丈高的墨色宫墙,仰头望向天空时,天空仿佛是两条平行线。
如同一座巨大的监牢。
但是这座监牢里有他的主人,他要永生永世效忠的主人,卫凝秋便不觉得难捱了。
好容易走完了这条道,要经过一扇门时,卫凝秋突然就愣住了。
门槛上趴着一个晾穴的奴隶,高高地撅着肿臀,依稀可见臀缝中闪着水光的淫液。
薛慕雩听见了脚步声,急忙道:
“请大人责罚骚狗,呜……骚狗又流水了……”
“奴、不是……我不是什么大人。”
卫凝秋顿时吓得手足无措,想要逃走。
“凝公子留步。”
傀儡甲从暗处走出来,递给卫凝秋一根鞭子。
“奉君上令,此狗奴需要狠狠调教,请凝公子行刑。”
卫凝秋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只好低头接过鞭子。
可是,一向只有他被责罚的份……他不会打人啊!
“狗奴,我如何教导你的?”甲沉声道。
“贱狗求凝公子……责罚,狠狠抽贱狗的骚臀。”
卫凝秋闭上眼睛,随意往那肿臀上抽了几鞭,然后像是被烫到一般扔了鞭子,落荒而逃了。
“奴、奴不会,奴真的不会!”
薛慕雩:“……”
方才那几鞭,还不如不抽。
“啪”!!!
臀上立马挨了重重一鞭。
甲自然是看出了这狗奴的心思,冷冷道:“今日的晚训加一百鞭。”
回到住处的院子里,合上了门,卫凝秋才松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
“阿凝回来了吗?”
房中传来玄祈的声音。
“祈哥哥,是我,我从藏书阁回来了。”卫凝秋推开了玄祈的房门,为躺在床上养伤的玄祈倒了杯水。
玄祈因前些天在主殿承了宠,被罚了鞭穴二十,训诫七日,身上红痕累累,只能躺几日修养着。
“怎么今日回来得有些晚?”玄祈饮了些水,问。
“回来时路上遇到了一个狗奴,正趴在门槛上晾穴,甲大人要我去、去抽他的屁股。”
“啊?”玄祈不禁发笑,“阿凝感觉怎么样?”
“祈哥哥莫笑话阿凝了,我、我连鞭子都拿不稳……我原本就是要伺候主人的,拿起鞭子抽别人算什么回事。”
“阿凝也该学些,若以后到主人身边做近侍了,不会抽鞭子那可不行。”
说到这里,玄祈也不住地叹了口气。
他已经把卫凝秋看成是自己的亲弟弟了,在他看来,弟弟哪里都好,就是对主人太过痴迷了。
若说主人是天上的太阳,他们这些奴隶就是地上卑贱的蝼蚁。
蝼蚁岂能与太阳并肩呢?
而他的傻弟弟,入了魔宫已经三年多了,还是一副深深迷恋主人的样子。
上次服侍主人后,傻弟弟得了主人赏赐的藏书阁令牌,就三天两头地往藏书阁里跑,想要提升自己的境界,好为主人办事,而不是留在魔宫中当一个无用的奴隶。
玄祈蹙起了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