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会。
弱者臣服强者,这就是魔界的自然法则。
凌虚魔君存在一日,在他的统治下,族人便一日不能离开西陲。
赏了一会月,魔君便会在长椅上浅眠,薛慕雩须得从主人膝上下来,重新化作人形在旁侧跪侍,等着主人醒来伺候。
但有一次,主人变得有些不一样。他动弹了一下身子,想跳下地,却被揪住了两只耳朵。
他吵醒主人了?薛慕雩脸一白。
“小灰别闹,让哥哥再睡会儿……”
魔君在睡梦中低喃,两只手轻柔地抚摸耳尖上的绒毛,熟练地举起小狼,凑到脸边轻轻一贴。
“小灰最乖了,一会哥哥去给你买牛肉罐头加餐好不好?”
薛慕雩愣住了,一动不动。
他心里,竟然有几分心疼这个样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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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鲜血浇灭了薛慕雩心中不可言说的小火苗。
那个名叫玄祈的近侍,世间罕见的九尾玄狐,伺候了主人几百年,如此重的情分,居然就被主人轻飘飘地下令杖杀了。
薛慕雩看着那只可怜的狐狸,一尾一尾地脱落,哀嚎着死去,地上的鲜血刺目,仿佛在告诉他就是下一个倒在血泊里的人。
主人也是常常把玄祈的原形抱在膝上抚玩的。
君王残暴、薄情,薛慕雩不免有种狐死狼悲的感觉。
自那以后,魔君性格愈加阴晴不定。
侍奉身侧的奴隶稍有不慎,就会被杖责。
就连自己,挨的板子也是越来越多了。
有一次,他办成主人交代的一件大事,兴冲冲地去复命,主人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薛慕雩小心翼翼觑了眼主人的神色,主人正饮着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踌躇着说,想去看望一下族人。
“砰”!茶盏摔在了他的头上,他不敢躲,受了一击后急忙跪伏请罪。
魔君冷冷看着他,没说话。两个刑官把他拖下去,按规矩扒光了衣服杖责一百,用戒尺抽烂了后穴。
薛慕雩苦笑,早该猜到会受罚的。
魔君霸道,要求奴隶的身体与思想都属于他一人,不喜欢心思多的奴隶。想看望族人不是什么大事,但只能是主人赏赐的恩典,他不能求。
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但是,但是……第一次侍寝时他吐露心声,说害怕抽穴,今后的侍寝中,主人无论怎样玩弄他的身体,鞭子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娇嫩的穴口。
其他的侍奴哪个不是经常被抽烂穴,唯独他,能得主人这一点特殊对待。薛慕雩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一点暗自欣喜的。
但主人今日好似忘了这件事一般,居然罚了戒尺抽穴。
不仅不能与族人相见,还要被狠狠责罚,薛慕雩无端地有些委屈。
几天后,魔君又把他传召过去,赏了他一件东西。
这是一块墨玉,做成了玉牌的样子,上面雕刻了精致的花纹,中间刻了个金色的“凌”字,孔洞上还穿了一根红绳,以便佩戴。
魔君亲手将其戴在了薛慕雩的脖子上:
“你的奖赏,阿雩喜欢吗?”
这玉件儿形似狗牌,戴在一头狼身上,羞辱意味不言而喻。
薛慕雩浑身的血液变得冰凉。
主人这是在警告他,该安安分分地当好一条狗。原来……在主人心里,自己还是一条卑贱的狗。
薛慕雩心中苦涩,面上还要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
“贱奴喜欢,谢主人赏赐。”
魔君轻笑:“那阿雩可要一直戴着,不许摘下。”
这块玉可是他废了好大功夫才做好的。前天不知怎么回事,脑子一热就罚了阿雩,他得补偿补偿。
“贱奴会一直戴着的。”
薛慕雩低下头,眼底的神色恭敬而又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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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度过几个春秋。
这几年,魔君已经很少召幸奴隶了,整日围着景公子转,似乎是真的爱上了云景。
薛慕雩想,主人不玩弄他了,他本该觉得开心才是,可是……心里怎么会空落落的。
一天夜里,傀儡甲来到他住的宫殿,让他迅速去寝殿服侍主人。
薛慕雩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平静地在魔君面前行礼。
“贱奴薛慕雩叩见主人。”
魔君拍了拍膝盖:“上来。”
薛慕雩化作原形,跳了上去,熟悉的手立刻抚摸上他的两只耳朵,一路顺着揉到尾巴。
好舒服啊,薛慕雩不自觉地往主人怀里蹭了蹭。
魔君也是十分享受,他刚和封衍因为抢夺云景打了一架,两败俱伤,云景也没抢回来,过几天还要继续去抢,想想他就觉得心累,只有毛茸茸能给他安慰了。
傀儡甲端着碗汤药进来,跪在地上献给魔君。
这些年常和封衍打斗,刚开始是赢多输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