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嗫嚅着表白呢,现在又要跟他若即若离的,不听话得很!回去必须打屁股教训一下。
纪棉安分了,在这个人面前他和一个反抗不了的受气包没有两样,最后抵不过肚子咕咕叫,乖乖就着傅棠川的手吃了一口。
海胆入口即化,鱼子在口中爆出汁水,紫苏的清辛与二者在舌尖层叠交替,细滑甘甜的鲜美也在味蕾上不断蔓延跳动。
前一秒纪棉丧丧的,后一秒圆溜溜的眼睛忽地亮起小星星。
好吃得要跳起来!
傅棠川的手又伸过来,他迫不及待张嘴,把晶莹剔透的虾肉卷进口中。
肉质细嫩,鲜甜弹牙,好清爽,怎么这么好吃!
石头上的牛肉被烤得滋滋冒油,纪棉嘴里的还没完全咽下去,眼睛已经盯着那边望眼欲穿了。
傅棠川哼一声,这小混账吃美了人也鲜活了,怎么就只对他苦着个脸。
他夹起一块牛肉,往青桔汁蘸碟里蘸了一下,却不动了,转头把脸凑近,对巴巴望着他等投喂的纪棉示意:“亲一下,喂一口。”
纪棉为难地纠起眉头,又露出了受人欺负的小委屈模样。
很不情愿,他还在生这个人的气!
可是……看起来真的真的好好吃啊。
最终,他咽了咽口水,双手支在傅棠川胸口,微微仰头在其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傅棠川又臭着脸哼一声,这小混账亲亲也敷衍他,眼睛根本就没离开过肉!
不过他还是把肉吹了吹,等不那么烫了,喂到纪棉嘴里。
油脂在口腔爆浆,柔和的盐粒化开,唇齿间满满的肉香萦绕,热气暖到了胃里。
纪棉好吃得眯起眼睛,超级满足,一天的郁气好像都在这一刻被通通扫走。
没多久,傅棠川夹过来一块肥美的盐烤黑喉鱼,点点唇,“这回亲这里。”
纪棉犹豫不到两秒,就把唇贴上去,碰了一下,让傅棠川的唇瓣也沾上了残留的肉香,然后吞没食物,腮帮子鼓动忙碌。
傅棠川递过来一勺蟹肉豆腐,才刚指指喉结,还没来得及说话,纪棉就在喉结那里吻住,热热的,痒痒的。
到了后面,纪棉干脆环着傅棠川脖子,化被动为主动,停不下来地亲亲要食物,急了还要用眼神催促,傅棠川都有点手忙脚乱喂不过来。
“……”
看来这小东西是真饿狠了。
纪棉还在大快朵颐的时候,傅棠川接了个电话,终于放下了餐具让他自己吃。
大概跟工作有关,出门去跟司机说什么去了。
纪棉一个人留在包厢,抱着一蛊河豚白子蒸蛋,一边品尝一边等甜点,满足地小腿乱晃。
被食物填满的幸福感暂时驱散了今天的难过。
过了好久,滑轨门推拉的声音传来,纪棉以为是傅棠川回来了,转头,却看见一个陌生人站在那里。
白衣蓝裤,黄皮寡瘦,眼眶凹陷,像嗑了什么粉一样极度憔悴。
那人目光冷冷地盯视,面露讥讽:“你又跟哪个野男人出来玩了?”
纪棉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走近,抓着他手腕,不由分说拉着他往外扯。
“跟我走。”
纪棉被拖着踉跄几步,吓得连忙去抽手,却抽不出来,急道:“你、你认错人了!”
没想到这句话把白衣男惹恼了,带着怒火的巴掌迅猛抽过来,纪棉登时感觉到左脸火辣辣的疼。
“你也敢装不认识我?”
白衣男面色狰狞,揪着纪棉头发,猛扯,“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那么喜欢你,还把你带回家见父母,结果没想到你是个万人操的贱货,连我爸都勾引,趁我不在天天跟我爸偷情是吧?呵呵,苏久遇,逼得我们父子俩反目成仇,现在说不认识我是不是晚了?”
纪棉吓哭了,脸部又麻又痛,头皮也被扯得很疼,他好怕这个人打他,他甚至看到了对方口袋里的小刀。
白衣男语气越来越激烈,眸里含恨,“我为了你跟家里决裂,连我爸病死了都没去看一眼,你这个认钱不认人的烂货,看我没了家业支撑就把我一脚踹了。”
说到这儿他丧心病狂地笑起来,纪棉骇到,只敢捂着嘴巴流眼泪。
“怪我鬼迷心窍被你这个贱人玩弄于股掌,我们家让你一个外人搅得乌烟瘴气,你还想逍遥自在?今天你就给我跪死在我爸墓前!”
纪棉又被粗暴拖着往外走。
白衣男情绪激动,精神状态看起来极不稳定,兜里又有凶器,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暴走,纪棉不敢用力反抗,可是又好害怕。
他该想办法脱身的,却完全不能思考,一时间脑子里想的竟是傅棠川。
白衣男一直拖着他拽,又凶又狠,他要急死了,偏偏这会儿能想起来的只有傅棠川,满脑子,满脑子都是傅棠川!
呜呜……明明该讨厌这个人的,为什么脑子里装的全是他!害他都不能想办法了!
他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