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泣求饶。他冷毅的脸上面无表情,不怒自威的气势,让站在一旁的君臣们噤若寒蝉,无法揣测君心。
这时,帐外传来一阵强劲的脚步声。
“儿臣元野,参见君父!”
“儿臣元驰,参见君父!”
“嗯,平身赐座。”元宗看着两人安然回来,扬起手让众人继续商讨,如何处理内奸与西州的事宜。
晋帝借着此次朝圣,有意将深藏宗室的叛贼诱出,虽然是险招但是可以彻底清除国之隐患。
虽然已经做过详细的推演,总归还是会有很多变数,比如元野两兄弟被困永山间,还有杜若卿的受伤……
元宗脸上升起怒色,道:“既已叛国,尔等已无可辩驳。尔等族亲,成年男子一律斩首,未满十四的流放边疆,妻女一律没为官奴!”
“元宗,我是你的叔叔,你不能这样对我!”
“陛下饶命——”
“陛下请饶恕我的族亲吧!臣知错了——”
“聒噪,都拉出去斩了!”元宗深邃的眸眼闪过冷光,他起身理了理袖袍,道:“望诸卿以后各尽其职,壮吾大晋江山万年永固。”
“臣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元宗看着袖口上的血渍,忧心还躺在床榻上的人,道:“诸卿若无其他事,都退下吧。”
“是。”众人躬身退出了皇帐,看着不远处身首异处的几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元野走出帐外蹙眉道:“二弟,西州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听到君父提起。”
元驰笑道:“君父上次传我议事的时候,西州那边的事宜,已经交给三弟全权负责此事了,我们不必再管了。三弟智勇双全,做事周密谨慎,定然是与君父有着谋划,我们放心就是了!”
“哎,行吧。既然事情已了,大哥先行一步了。”
元驰看着归心似箭的人,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不禁想起那位还在生气别捏的小豹子。
自昨天晚上在湖里把他操失禁以后,早晨醒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想着昨晚他的美味,元驰还是不由舔舔嘴角,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样。
“啧,该怎么哄啊……”
“二殿下,想什么这么出神呢?”一位身着黑色金边祭师长袍的人,环抱着手臂戏谑地笑道。
闻言,元驰大喜道:“大巫!你可回来了!”
“哎,马上要到圣庙了,我当然得出现啊!”大巫撇了撇手一脸无奈,再看元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殿下有事?”
“嗯。”元驰脸上有些尴尬,“那日……你赠给我那只‘淫心蛊’要如何才能解除?”
“咦?我没听错吧!你确定是要解除么?”
“嗯……”
“哎呀!费什么劲,把那人扔了亦或把人杀了便是了!”大巫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探究的意味,想知道这位肆意浪荡惯了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元驰听到大巫的话语,心中顿时不悦起来,“你别管了,告诉我方法便是!”
“哦,好吧!喏,就是这个了。”只见大巫从大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手指捏着晃动了一下,“里面有一粒解药,将药粒塞入穴内深处便可,只不过……”
元驰看着他的意味深长的神情,忙问道:“只不过什么?对他的身体有害?”
“哈哈哈,二殿下别紧张嘛!”大巫将药瓶塞进他的手中,“放心不会害你就是了!”
元驰看着大巫转身离去的背影,捏了捏手中的药瓶,眉头微蹙起来,自己真的要把解药给他么?
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就会离开自己了?
拐角处,大巫将手搂在胸前,脸上露出一丝讥笑说道:“傻子,有你后悔的时候。不过……就当本座助你一臂之力吧,祝你好运咯!”
夜幕降临。
元驰回到帐内,左右瞧了一下,并未看见杨舒悦的身影。正疑惑的时候帐帘掀开,杨舒悦身着一身亵衣走了进来,身上透着一股潮热的皂荚香气,发根处也湿漉漉的,明显刚才是去沐浴了。
鼻尖飘过的体香,让元驰的腹下一紧,轻咳了一声道:“阿悦,你用过膳了么?没有的话我让他们去准备些……”
“我看到他了。”杨舒悦淡淡道。
“什么?”元驰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问道。
“你们所说的大巫,我瞧见他了,解药呢?何时给我?”
元驰面色沉了下来,眼眸中带着些幽怨,低声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么?!”
“不然呢?难道我是要感恩戴德?”
“我——”元驰哑然无语,他脑中想了一遍让他留下的理由,很遗憾都没有。
良久,两人都不再言语,此时的帐内安静得令人感到害怕。
元驰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杨舒悦,低声道:“别走,别离开我……好不好?”
闻言,杨舒悦一怔,叹气道:“我于你而言只不过是个玩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