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皓挥挥手，“知道了，出去吧。”

医生点点头退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隋皓和沉睡的白吉，隋皓抬起白吉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在白吉的掌心里蹭了蹭，声音哽咽，“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你醒过来好不好？”

“只要你醒过来，我保证再也不关着你了，也不给你吃那个药了，只要你醒过来，你想去那里都可以，就算……”隋皓咬了咬牙，“就算你要走，你不要我了，都可以，只要你醒过来，白吉，求求你。”

隋皓把额头抵在白吉的手背上，嘴里一遍遍地祈求白吉能够醒来，没有看到白吉轻轻弯动的手指。

白吉醒来的时候是白天，阳光照在病床上异常刺眼，白吉翻了个身，习惯性地拍拍身侧，嘴里含糊地说道，“小朋友去拉窗帘，晃眼。”

一手拍空到病床外，白吉才睁开眼看清周围的环境，这个房间他既熟悉又陌生，这是当初吴桂萍住的那间病房，白吉自然熟悉，可作为顾砚清醒过来，他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思绪渐渐清明，他想起来了，想起了自己是谁，也记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影子。

隋皓不眠不休地陪了白吉三天，此刻正趴在床边睡着，白吉把被隋皓攥在手心里的手抽出来，轻轻地顺了顺隋皓的头发，又想到什么，在隋皓脑袋的上方对着空气抽了两巴掌，嘴里轻声念叨着，“小混蛋。”

白吉并没有清醒多久，隋皓还没醒他就又睡过去了，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

睁开眼就看到了隋皓正在拿毛巾帮他擦脸，两双眼睛对到一起，隋皓拿着的毛巾掉在了白吉耳边，紧接着是惊喜的欢呼，“你醒了！”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去叫医生，等我。”隋皓高兴地跑出病房，白吉看着隋皓的背影也会心的一笑，他们终于不用互相折磨了。

医生很快就来了，一番检查下来，白吉身体恢复的不错，药物的残留还要等化验结果出来，不过看他清晰的思路和精神状况，应该也没有太大的事了。

医生走后，白吉习以为常地指使起隋皓来，“我渴了。”

隋皓立刻去给白吉倒了一杯水端到面前，白吉没有接，就着隋皓的手衔住杯沿，刚要喝却突然顿住动作，眼睛上翻看着隋皓。

隋皓被看得有些心虚，他总觉得白吉醒来后看他的眼神有哪儿不一样了，“什么都没有，放心。”

白吉一个字都没说，安心喝下，隋皓说没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隋皓把杯子放下，在床边等着白吉的答复。

“嗯。”白吉点点头，没有跟他说多余的话。

见白吉还会理自己，隋皓已经很知足了，高兴地出去了。

白吉看着门口隋皓离开的方向，勾了勾嘴角，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隋皓自己的身份。首先这家医院有问题，他还记得他跟顾墨就是在这里验的DNA，可结果却是假的，他不知道是什么人不想让他回到顾砚的身份，所以决不能在医院里露出什么马脚，其次，隋皓这段时间做的事确实也需要好好惩罚一下，就让他晚几天知道吧，白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