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像是怕朝寒再语出惊人说能不能换牌子,一招手唤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纸扎家丁急忙将小美捂着嘴拖走,然后对剩下的人说,“我已经为各位新娘安排了住处,请大家跟着家丁过去,可千万不要走错了地方。”
朝寒遗憾的看了眼掉在地上的一号牌子,心说看来今天死不成了,不知道自杀行不行。
“嗞——检测到玩家求生值过低,开启惩罚:失明三小时!请玩家积极求生,如若再犯惩罚加倍!”耳边炸开的机械声让刚站起来的朝寒左脚拌右脚歪进了还正巍襟坐的沈学礼怀里,檀香味扑了满鼻,朝寒有一万句脏话想说。
这狗游戏!
“不好意思啊,”朝寒手脚并用想从沈学礼身上下去,结果眼前一黑手里抓了个空又摔回椅子上,“……”真当场失明,太狗了!
沈学礼看着怀里突然眼神涣散的某人剑眉微抬,他将眼镜戴回,站起身把人扶正,手里的白绢布被随意的扔到桌上,“没事。其他人都走了,你还呆在这吗?”
草!就他现在这摸瞎的程度,走三步两步都得摔吧,不行…朝寒突然紧拽住沈学礼的衣袖,“那个,沈兄啊,我低血糖,啊不,夜盲症犯了,你看…”
“朝兄,天还没黑。”沈学礼好心提醒。
“呃…好吧,其实我是突盲,沈兄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沈学礼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将他的衣袖越拽越紧的朝寒,突然将人打横抱起,感受到某人僵硬的身体和怔愣的神情,他含着笑意说了句:“帮。”
一直到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朝寒都没能从自己被公主抱的震惊中回神,二十三年来第一次被抱,对象居然是个男人。沈学礼将人送到房间后就离开了,独留某人坐在床上思考人生。哦,倒也说不上单独,毕竟门外还是站着两个纸人家丁的,用来给纸人画五官的朱砂只怕是质量不太好,看起来像是七窍流血一般。
青石泥板路上突然出现一串血脚印,随着脚印越来越完整明显,一位身穿火红嫁衣披头散发看不清脸的女子身影也慢慢浮现,女子佝偻着背停在了一个高门大户前,门上牌匾书:沈府。
眼睛看不见后其他感官就变得十分敏锐,朝寒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四周安静的连风的声音都没有,一片寂静中突然从角落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像是衣服在门缝里来回拉扯,很是诡异,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一股子烂淤泥的腐臭味道逐渐弥漫开,有什么带着水汽的东西向着床走来,然后站在床边弯腰靠近他的脸。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冰冷水汽和赤裸视线,朝寒毫不怀疑要是他还能看见,此刻一睁眼眼前肯定是个狰狞鬼脸,感谢多年的看鬼片经历让他成功吓到自己。
朝寒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不对啊,他怕什么,这么好的领便当机会,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想着朝寒睁开虚焦的双眼猛地坐起,希望迎来一波睁眼杀,结果什么也没发生,甚至连一度刺进他骨子里的冰冷水汽和挥之不去的腐臭味也消失不见。
这鬼…不会是被他吓跑了吧。朝寒不死心的到处摸了摸,什么异常都没发现,要不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睡着都要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在做梦了。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胆小鬼?朝寒不死心的躺回床上,希望鬼再来一次,这次他一定任鬼宰割。他等啊等,一直等到惩罚过了重见光明,等到鸡鸣破晓天都亮了,那胆小鬼也没再回来过。
“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还穿着昨天那身青黄大褂的管家手捧托盘站在门口,“新娘子,醒了就跟我来吧。”
这座宅邸是典型的苏式园林,小桥流水、山石林立,梅树下身着飘逸纱裙的侍女们拿着花篮收集梅花,意境很美,就是侍女脸上宛若三岁小孩随手涂鸦的五官让人有些出戏。
石桥下荷花朵朵绽放开的正艳,青的是荷叶,红的是荷花,十分鲜明,朝寒看着荷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又理不出个头绪,索性就先抛开,跟着管家来到名为清秋居的房门外。
管家也不推门进去,反而把朝寒拉到角落将手里的托盘交给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把这碗莲子羹送进去给大少爷,务必要亲眼看大少爷喝下去,事成之后…”他把拇指和食指在朝寒面前相互摩擦几下,“不会少你的。”
朝寒眨巴着眼睛端着这碗莫名其貌的莲子羹走进了清秋居。那个所谓的大少爷长的十分标志,就是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正穿着身白色大褂站在书桌前提笔写着什么,听见朝寒进门的脚步声他头也没抬的说道:“东西放下,出去。”
闻言朝寒听话的将托盘放到书桌边,想到管家的吩咐他准备说点什么劝一下,可是话到嘴边被他自己又咽了回去。
等等,刚刚管家为什么要他亲眼看人喝下去才行,还说什么报酬,这又不是药,难不成这碗里加了什么别的,比如说毒药…
想到这儿朝寒眼睛一亮,“大少爷我还没有吃早饭,您要是不喝的话要不我代劳吧。”说罢不等人回答端起碗就一饮而尽。
书桌后练字的沈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