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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绷紧的背肌曲线,像极了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竹马出场)(1 / 2)

6、他绷紧的背肌曲线,像极了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竹马出场)

宋太医,名行远,与杨贵君同岁。

不同之处在于,杨贵君清冷如月,又洁身自好得不像个合欢国人。也是在偶然的一次宴会上,被还是太女时期的陛下一眼相中,从此荣宠不断。否则按照他原本的人生轨迹,大概会是从子承父业,接手那刻满荣光的杨氏家族。

宋太医却是与他截然相反。他是宋将军的老来得子,自小便被举家纵容着长大。加之宋将军与先帝最宠爱的宋贵君是同胞兄弟,因而,宋行远常能自由地进出皇宫。自然而然地,与陛下成为了青梅竹马。

可以说,他是在当时所被公认的,最有可能成为黎平霜未来贵君的人。

但二人的性格实在太过接近,都是张扬的主儿。在最懵懂的少年时期,他们之间不但没有催生出丝毫男女情爱,甚至常常见面还未说上几句话,便都咬牙切齿地各自拔剑,每个招式都要致对方与死地般。

直到有一次,宋行远与一众同岁好友,商议着要远门游历个把月,路上会经过炼塔。陛下才忽然转变了对他的态度。

哎!

那日,宋行远方练完剑,正赤裸着上身。他仍由汗珠自他的鬓角,一路蜿蜒地钻过他的锁骨,他那随呼吸而起伏的胸口,隐没进裤子的腰身处,晕出水痕。他本就深色的肌肤,现今更像是被唰了层蜂蜜般,透出野性的光泽。

更别说从后面望去,还能更加看得清他绷紧的背肌曲线,像极了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随后,他便放下剑,踏过清晨的春雾,要去后院洗漱。他没有吩咐人去备水,只是走向井口边,俯下身,发力,打上一整桶水。随后抓着桶、阖上眼,自上而下地,把自己浇了个遍。

在他最松驰下来的瞬间,有人猛地凑了出来,未等他睁目,便感觉来人抬手帮他抹去了脸上挂着的水珠。

哎!来人笑着放下手,喊他。

宋行远背着光,没有人看得清他眼底的情绪。但是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心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狂跳着,连耳膜都出现躁动的幻响。说出口的语气却很不耐烦:你来干什么?黎、平、霜。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又慢,又轻。像隐忍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黎平霜依旧好脾气地笑着,平素到这里二人已经不欢而散了。但她依旧站在原地,反而是所答非问地在说:我该到时候纳夫了。

宋行远呼吸一顿,说道:怎么?你终于有看得入眼的了?随后,他又补上一句:你分明在去年,就已经到了时候了。

却迟迟拖延,不愿提一句。他想。于是,他再度开口,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迫不及待:你只要说一句,我

与此同时,黎平霜也在开口说话:你认得杨施琅对吗?

霎时之间,两个人说的话交织在一起,相望却沉默下来。

我 什么?黎平霜蹙眉。

杨施琅?宋行远却是怔住,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想纳的人是他?

黎平霜便不再纠结他未尽的话语是什么,只嗤笑一声:要不然呢?纳你吗?她摆摆手,示意回归正题: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喜欢什么样的?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他。

她又摸了下鼻尖,像缓解紧张似地舔了一下有点发干的唇,罕有地不再语中带刺:你要去游历对吧还会去炼塔?我刚好也够年纪了。

黎平霜不做掩盖地笑起来时,会露出一小对尖尖的虎牙。此时的她站在这春日的晨雾与微光下,像只是寻常人家情窦初开的女子。她对宋行远说:

带我去吧。远哥。

我想再见一下他。

话说回来,此时怜光正亲自前往太医院,去请宋行远过来。

作为宋大将军之子,他曾在陛下完婚后,便只身前往边疆,一待就是好几年。还是这段时间才回来的。

其实在最初,好友们都很担心他是不是因为陛下纳了旁人而远走。直到后来常有人提起,宋小将军到边疆没多久,就纳了个异族少女为妾,很是宝贝,去哪儿都要揣着,夜夜都能听到他们交合时的水声。如此,众人这才纷纷放下心来。

这不,还未彻底走入太医院,怜光便已经听到了肉体撞击的声响。但听了许久,都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没有旁人的声音。

想来也和那传闻有关据传,那妾室的嗓子曾受过伤,说不出话。

怜光没有进去,只敛目静候。又过了片刻,终于有人走出来。

怎么?宋行远认得怜光。这名字还是他取的。

当时黎平霜刚被封为太女,开始着手培养自己的势力,她精心选出几个人,想给她们换名字。但一会儿嫌这个字太俗,一会嫌那个字太普通。

最后,还是他很不耐烦地在书上圈了首诗,又从中选了几个,推给黎平霜看。她才终于不再纠结。

直到今天,宋行远还记得他随手乱圈下的诗。写的是: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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