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男主,可这种微妙的偏爱难以言喻。像是迟暮的皇帝面对钟爱的少妻,明知两人间隔着遥远的距离,只能企盼清淡如水的岁月静好。没法夹带私货放进里,反而成为写文的阻碍。
她伸了个懒腰,收回发散的思绪,重新专注回写文。
调教、失控,任由情欲的野火烧遍原野,再难以自拔缓缓沉溺。
该怎样表现,才能恰如其分?
这场戏看似是两个人,后半的归鹤几乎处在被牧星法力夺舍的状态,该着意斟酌的,其实更该是牧星。
如果代入他的立场,此时会怎么做?
她来到冰箱,掰下半支碎碎冰咬在嘴里,感受缓缓渗开的凉意,而后回到沙发,闭眼解衣,捧起左乳轻揉。
很痒,有点想笑。
或许靡靡之音才能让氛围更加沉浸。无奈,她播起珍藏已久的十八禁小黄抓。放下鼠标,抬起眼,却见无风的隔断纱帘,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再次闭上眼,深呼吸,渐渐忘记写文的目的,重新进入状态。
他不会太过温吞,而是用最直白的方式蛮撞,却有熟稔带来的收放自如。他会喜欢咬敏感的乳尖,似冷淡的雪豹眯起眼,玩味一惊一乍的失态,先是由水导电的酥麻,蔓延开去,就成激烈却徒劳的挣扎。她极力想抓住手边的什么,或是半缠的衣角,或是他的后背。
塑料外壳凝上的冷露滴进衣里,缘着胸前淌下。她感到身上略有汗意。牙齿咬得有些发酸,又改换角度,将棒冰含得更深一点,借双唇的支撑包裹住。
手指探下内裤底的时候,里面已略微湿润,阴核微涨,缀在丛林深处,像是雨后新开的花蕊。带着薄茧的指腹着力勾蹭、按压,清涟的淫水自隐秘的窄缝暗涌而出,挑起来还藕断丝连。
她夹住双腿,磨蹭膝盖,似要将酸胀的快感化进小腹,体内更深的地方。但这还远远不够,双腿终于颤抖着叉开,手指急不可耐地填进罪恶的幽穴。
撑开那一下的涩与胀,微痛的摩擦,意外有逆水行船的爽感。往后捣着潮水插穴,揉捻阴蒂,却仿佛全然不同的另一回事。
渐渐的,水声被捣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黏,像是砂糖蛋清被打发成均匀的泡糊。手底的操弄越是激烈,越衬得工作日午后的公寓楼极静。沉欲的喘息,孤独的呻吟,坐垫被隐微滑动,所有的细微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斗室的狭促空间,也会在某一失落的瞬间,绵延向无尽的远方。
她不禁想起自己闲散的大学时光。那堂创意写作课上,面对怀春这一命题,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书写爱情,初恋或出轨,换来老师无奈的笑。老师总结说,这次的习作,充满空想硬造的体验。这群孩子还是像高中时,宁可向想象中的标准答案、满分立意靠拢,却不叩问近在眼前的真实。
叩问真实?这又何尝容易?当年那个满怀梦想与野心的文学少女,怎么都不会想到,毕业后的自己会沦落到以写官能黄文为生,长日宅家不出,隔绝世事。
她倒宁可躲在幻想的二次元世界里。无聊的日子里,难得感到开心的时刻,无非是将笔下的人物孕育成形,等到彻底脱稿的一刹,她们就好像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了生命。
要幻想,要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现实总是猝不及防令人刺痛。
棒冰融化成劣质的调制饮料缓流而下,生理性的泪花激出眼角。她的心情开始变糟,成瘾情欲仍旧高居不下。因绝望而玩物丧志,这种感觉,就像被生活暴操一顿
还自欺欺人地高潮了。
刚开始是要干嘛来着?
哦,写文。
竹枝自嘲地摇摇头,扶正镜框,略整弄乱的衣衫。
正当她要起身收拾狼藉的时候,却瞥见半拢的纱帘边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一个留长卷发、穿着也二次元的挺拔男人。他倚在不够高的门框边上,无意识地略微颔首。他的半张脸落在午后的日光下,深邃轮廓被勾勒得纤毫毕现。毫无疑问,这张脸很漂亮,还不是spy靠浓妆硬凹,纯素颜。头发也是随意打理的,略显得疏狂放荡。
不过好看归好看,这得是非法入室。
竹枝揉眼确认不是幻觉,眼疾手快拿起手机,打算报警。
那人却全然不知问题的严重性,轻挠着手边的玻璃花瓶,半含笑意,半眯着眼,玩味打量地望来,并问:
原来,就是你写我中了春药嗷嗷叫唤,像条发情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