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优异,理科竞赛获奖证书摞起来比孟朗还高的顾问野,终于变聪明了。
孟朗退役后婚姻登记前的那段时间,大约是明确反对婚前性行为,再三强调自己并不热衷性爱的顾问野心虚,没掌握好迷药剂量,也根本不知道原特种部队成员“慕野”接受过长达129小时的反审讯反精神类药物训练。
有几次他把孟朗“灌醉”,压在孟朗的书桌上,顾问野车后座,酒吧巷子里,又亲又摸,又舔又咬,满口污言秽语时,孟朗其实是醒着的。
婚后,虽然顾问野使用的药物愈加高级,手法愈发纯熟,癖好愈是离奇,孟朗通常到半路也能、才能恢复意识。
一是因为太疼了,那牙那舌头,那手劲儿,那糟糕的床技。
二是因为太羞人了。纵然孟朗再爱再宠再惯着他,也必须得给点动静,否则真不知道顾问野还能说出什么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话来。
总之,孟朗一直不相信顾问野和他的匹配度只有40%,奈何没证据。
但有件事,孟朗和辜三川都是确信的。
顾问野是一个喜欢孟朗的小混蛋,馋他身子的胆小鬼。
每个人表达情感的方式不同,孟朗能理解。
不标记,无所谓。顾问野喜欢欺负他,看他扮可怜装柔软,孟朗觉得更无所谓。
有人爱恋自己的父母,兄长,叔嫂,在变成辜三川的孟朗看来,所谓乱伦背德,原也不过是人类体验生命的一种方式。
孟朗选择参与顾问野的人生,体验他的喜怒哀乐,百般情状,承受他的好与不那么好。
因为他爱他,所以都没关系,他愿意,他不后悔。十八年里的快乐远远多于不快乐,孟朗觉得非常值得。
但这种体验是有截止期限的。
或许是一辈子。或许是孟朗突然想出去走走。
或许是那天孟朗在自家门口,发现顾问野的偷拍照和一只开膛破肚的野猫。
这是毒贩常用的警告方式。
或许是那次,顾问野故意让晏翾目睹他们在露天派对的角落里亲热。
这是孟朗第一次真正伤心。
也是第一次,在扣动扳机、拔刀劈砍、享受性爱以外,因为顾问野感到兴奋。
野哥那么温柔,吻我抱我说爱我,原来只是为了向一个纠缠不清的强奸犯,一个姿容绝佳的大人物示威,宣告占有。
他愤怒了嫉妒了。他产生了危机感。
既然如此,我想要你多吻我多抱我,对我温柔点,再爱我一点,该怎么办呢。
顾问野稍稍放长束缚带,他握住孟朗瘦硬的,曾被他掰断的足踝,心疼坏了。
他伸着舌头从脚心一路舔到脚趾。
干净的,圆圆的,可爱的,要人命的。顾问野含在嘴里,闭眼享受了一会儿,
“老婆…老婆…喜欢老婆…”顾问野咬着孟朗的大脚趾,痴痴地展露他异于常人的重口味,“想尿…老婆——嗝!”
辜三川正盯着顾问野。
他勾了勾大脚趾,夹住顾问野肉肉的嘴唇,轻轻扯动。
戴着口枷,全身捆缚锁链的辜三川,眼神慵懒,生殖腔口酸软难耐,心在狂跳。
他不知道如今这样做还有没有用。
没用也得试试。
我怀孕了。
alpha的成结标记,会杀了我的孩子,会如顾问野威胁过我的那样,让我的孩子变成一滩血水,离开我。
——或者,先哄好顾问野,让他暂停释放安抚信息素,一A一O两个人冷静下来,看看这汹涌的,格外可怕的情潮前奏,是我那本就不规律的发情期真要来了,还是顾问野强迫我被动发情。
如果是前者,可能要麻烦顾问野去普通的药店买一支普通的验孕棒。
如果是…待到发情期结束,我必须找晏翾谈谈人生和理想。
辜三川深吸气,腹肌收缩,滚烫的舌绕着卡口的钢环慢慢舔了一圈,他顶了顶自己的牙尖,唾液不受控地顺着下巴淌到锁骨。
辜三川对着表情空白脸色通红的顾问野非常流氓,非常虚弱地“弹”了一下舌。
嗯,有点用。
好乖啊,野哥,这两年连手淫都很少做吧。
感受到大股精液喷在生殖腔口,辜三川放松身体,对吓傻了的顾问野戏谑地眨眨眼。
想聊聊吗?
没用的“小处男”。
半小时前,首府气象局自然灾害监测中心站发布二级山地泥石流滑坡预警。
距离旧校舍三十五公里,山脚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外,瓢泼大雨中,脸色苍白的晏翾还穿着病号服,他挥退慌张劝阻的众人,独自上了一辆越野车。
晏翾盯着屏幕上的定位器光斑:“Hera,走吧。”
无论是这次轮到谁与谁恩断情绝,还是…小狼被强迫,失去“孩子”的痛苦情状,都不能再有第四人看见。
—————番外 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