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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一般懒得关注他的情绪。

不过那天我稍稍琢磨了下，他应该是惊喜的。

惊喜什么？

人们太容易被轻浮的赤裸打动了。

我没告诉他，我不是因为喜欢他，或者信任他，觉得他很特别，才选择跟他坦诚相对。

跟他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我觉得，我从他身上讨了这么多，总该偿还点什么。

又来了，还是我妈的话，不要无缘无故受别人的恩惠。

或者另一句，不吃苦就别想享福。

小男孩太容易开心了。

我其实无所谓给他什么，要干脆面的卡牌可以，要体育课休息时坐一起也可以，要放学一起走也可以。

没有人会多想，我们本来顺路，只是两个一同回家的小学生。

老师说，你多辅导c的学习。

我说嗯。

我很难定义这段关系，我从来不觉得我在和他恋爱，c可能会这么想，我无所谓。

他的臣服不该是理所应当的吗，被最优秀的女生掐大腿也算一种奖励吧。

忘了说。

这时候我已经到高年级了。

不知道是福是祸，我在年纪很小时，患有高读症。

记得我说过吗，我对如饥似渴。

那个时候，我还不太识字，就以大概几天一本书的速度很快看完了书店里能买到的常见名著。

当然也夹杂着一些边缘文本。

我那时候没法理解文本背后的意义，只能像扫描仪一样把所有文字录进脑袋里。

我花了一晚上翻完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然后打电话问我亲戚，一个语文老师，钢铁到底是怎样炼成的？

她大笑了一阵说，这是比喻。

哦，比喻，我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这是一个故事，里面有许多角色。

后来这段问话在那些老师中广为流传，大家说得最多的还是，至少人家读完了还会提问，有些小孩看不懂屁都不会放一个。

我也理解不了那些挖苦、讽刺或者针砭时弊的文本。

事实上，除了那些有序言的，或者看到非常明显的旁白，我几乎看不懂所有叙事中的道德标准。

我不懂所谓的作者功能。

所以那些犯罪、走私、卖淫、滥交、乱伦，在我看来，也只是一种生活。

所以你一定看出来了，我没有什么道德标准。

或者说，我有非常奇特的道德标准。

再通俗一点，我会分为公德和私德。

我不会打小孩，即使我想。

我不会偷窃，不会殴打和辱骂，不会做伤害第三者的事。

但我可以没有负担地掐住c的大腿，看他疼得弯下腰来，发出可爱的闷哼。

这只关乎我们两人，只要他不告诉他爹。

哦对，所谓忠贞也是两人之间的事。

如你所料，我也没有什么从一而终的概念。

我问c，能不能只让我欺负，当然不是为了霸占他，只是我想不出一个更合适的要求，让他证明自己是认真的。

我不觉得我是只属于谁的。